霍承鈞瞧見薑海吟失神的樣子不免心慌,“海吟,傅宴尋或許是在睡覺也不一定,你別太著急。”
可放在以前,不論我在幹什麼,都會第一時間接她打過去的電話。
即便沒有接到,也會立刻回撥過來。
可現在過去這麼久,我甚至連一條解釋“在忙”的消息都沒有。
薑海吟收起手機快步走出病房,“我必須回莫爾莊園一趟。”
沒等霍承鈞開口,眼前已不見薑海吟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朋友不放心地跟了出來,“海吟,你剛做完移植手術,不適宜情緒太過波動。”
最後是朋友開車把她送回莫爾莊園的。
一進門,薑海吟就急切喊道:“宴尋,我回來了。”
無人應答。
薑海吟皺了皺眉,跑上樓進到房間,裏麵空無一人。
家中阿姨正在廚房忙活,她衝進去,語氣急切了幾分:“劉姨,先生不在家嗎?”
劉姨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先生那天從醫院回來之後收拾了行李......”
薑海吟眉眼皺得更加深邃,“他收拾行李做什麼?”
“說是要出一趟遠門,但先生沒告訴我具體去哪,隻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她失焦的眼神瞬間凝聚,“什麼話?”
劉姨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猶豫,斟酌著開口:“先生讓您多保重,還祝您跟霍少爺長長久久。”
一旁的閨蜜都愣住了,“什麼情況?你們離婚了?”
“怎麼可能!”薑海吟大聲反駁,“他從來沒跟我提過離婚的事,我們前幾天還好好的!”
話音剛落,快遞員敲門走了進來,“薑小姐,法院的快遞,麻煩您簽收一下。”
“法院的快遞?”薑海吟邊喃喃自語,邊接過文件袋。
她的心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小心拆開,各種離婚協議材料赫然出現。
薑海吟還一頭霧水,一旁的閨蜜卻一下子了然。
“海吟,六年前你跟傅宴尋簽訂了一份婚前協議,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薑海吟這才恍然,自己竟然真的快要不記得了。
陸陸續續看完材料,薑海吟才明白自己跟我的婚姻關係在她參加繼承儀式那天已正式解除。
我為什麼會想要離婚?
這六年裏,我們的婚姻一直很和諧,從未吵過架更沒有隔夜矛盾。
像溫水煮青蛙,可我們都習慣了不是嗎?
薑海吟還是不相信,“當我要被逐出薑家族譜時,他明明還跪下來替我求情,難道不是在乎我?”
一旁的閨蜜微微歎了一口氣,“你們協議上說好的,六年後隻有你掌握薑家大權,你們的婚姻關係才能自動作廢。”
薑海吟似乎硬要找出一個理由,“那前幾天我被壓在廢墟底下呢,他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把我救出來,難道不是心疼我?”
“薑海吟,你別忘了。”閨蜜及時提醒,“傅宴尋是一名醫生。”
所以那個時候,我僅僅隻是在履行救死扶傷的職責嗎?
“你當初跟傅宴尋簽訂這份協議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如今人走了,你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經閨蜜這麼一提,薑海吟才反應過來。
對啊。
她應該高興到擺酒慶祝才對,因為自己終於可以如願以償跟霍承鈞在一起了。
可心臟......
為什麼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