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漁心臟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捅穿,即便已經知道裴輕晚和鹿曜上過多少次床,可親眼見到這一幕,他還是痛的無法呼吸,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他感受著身體湧上來的熱意,脖子泛起潮紅,他有些難耐的蜷縮在牆的一角。
眼見著裴輕晚要攬著鹿曜往包廂裏走去,陸知漁推倒了一旁的架子,嚇得前方的兩人齊齊往他的方向看來。
他隱在兩人視角盲區,強忍住身體的難堪,大聲喊:“裴輕晚!”
他踉踉蹌蹌的,一邊走一邊喊,聲音裏還帶著哭腔:“裴輕晚,你在哪兒?”
裴輕晚的身形驟然一僵,她連忙將鹿曜放了下來,轉身欲走,被對方一把拉住了袖子。
“別走!”鹿曜楚楚可憐的看著她,“你好不容易有機會陪我!”
裴輕晚卻不慣著他,她一把甩開鹿曜拉著她的手,聲音冷冽,“阿曜,我說過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你絕對不能鬧到阿漁麵前!”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你的地位能越過他去,你應該明白的!”
說完,她不去看鹿曜的反應,快步向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她轉過角,就看見陸知漁麵色潮紅,晶瑩的淚水掛在睫毛上,看見她,他身形晃了晃,然後不受控製的往她的方向倒。
裴輕晚頓時慌了神,連忙抬手接住他,“親愛的,你怎麼了?”
陸知漁死死抓住她的衣袖,斷斷續續的說:“我......我好難受......”
他沒心思去和鹿曜爭寵,隻是他不想再被迫承受那些不屬於他的感受了。
裴輕晚攬著他的腰,快步帶著人向外麵走去。
陸知漁半身倚靠在裴輕晚的身上,淚眼朦朧之間,他看見鹿曜站在轉角,目光怨毒而又不甘。
裴輕晚帶著他衝進了醫院,周身的氣場冷的嚇人。
“醫生!醫生!”她神色著急,將醫生叫進了陸知漁的病房。
陸知漁本身沒什麼大礙,那副樣子也不過是他裝出來的,來來回回檢查了幾次,都顯示他身體健康。
裴輕晚不信,幾乎是揪著醫生的領子說:“沒事?那他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醫生沒辦法,最後隻能哆哆嗦嗦給陸知漁開了些無傷大雅的藥。
陸知漁要出院,裴輕晚擔心他有什麼問題,堅持要讓他多住一天觀察觀察,他拗不過她,隻能住院。
醫生離開後,裴輕晚死死將陸知漁攬進懷裏,有些後怕的說:“阿漁,你嚇死我了!”
陸知漁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要是我離開了......”
“不會的!”裴輕晚抱著他的胳膊逐漸收緊,“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阿漁,你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了了!”
陸知漁知道,裴輕晚並沒有說謊,她愛自己是真的,可她還是按捺不住寂寞,在外麵找了別的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深夜,陸知漁是被一陣燥意熱醒的。
小腹升騰起一股要將他理智燒穿的邪火,他難耐的蜷縮在床上,隻一秒,他就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心臟像是在滴血,他不明白,裴輕晚就這麼急不可耐,白天沒做完的事情,她連一天都等不了麼?
下唇被他咬出一個深深的血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忽然,一道細碎的喘息聲破開寂靜的黑暗在他耳邊炸開,他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門外。
裴輕晚給他定的病房是一間套房,除了他休息的地方,還有一間小客廳供家屬休息。
他仿佛能透過那扇緊閉的房門,看見裴輕晚和鹿曜滾在一起的模樣。
裴輕晚的低吟,鹿曜的喘息聲像一根針一樣刺進他的太陽穴,刺的他大腦尖銳的疼。
一陣眩暈感襲來,他死死將要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裴輕晚。”他咬牙,“你當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