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音樂吵鬧,但白瑾然隻覺得周圍異常安靜,唯有“包養你”這三個字分外刺耳。
白藜似笑非笑地觀察他的反應,繼續說道:“幹淨嗎?我喜歡雛兒。”
“雖然雛兒的技術不怎麼樣,不過我可以慢慢調.教你。”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少年的耳尖逐漸泛紅。
果然,心理再怎麼陰暗扭曲,依舊是個男人。
白瑾然呼吸有些粗重,曾經隻覺得這個女人惡毒,從沒見到她還有這麼浪.蕩的一麵。
他冷著臉拒絕道:“我不願意。”
見他不答應,白藜嘴角往下扯了扯,“行,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過等你想明白時,可以隨時來找我。”
白色的煙霧從她紅唇裏輕輕吐出,噴薄在白瑾然的臉上。
女士香煙並不嗆人,反而有些好聞。
白瑾然眉狠狠皺了一下,無視這個女人的故意撩撥。
沈婉婉為白藜倒了杯酒,看向白瑾然:“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能被我姐妹兒看上可是你的福氣。”
白藜接過酒杯,喝著酒沒說話。
和男模們玩了幾場遊戲後,桌上的酒喝了個大半,沈婉婉突然將話題扯到了白瑾然身上。
“阿藜,你那個弟弟已經十八歲了,你還打算養著他?”
“不是我說,我總覺得那小子怪怪的,跟個陰鬱男變態似的,你還是趁早把他趕走比較好。”
“畢竟不是親弟弟,你把他養到十八歲已經仁至義盡。”
對於白藜的便宜弟弟,沈婉婉相當不待見。
白藜繼續淺嘗著酒,笑道:“把他趕走的話,我玩什麼。”
其他人不知道白藜私下虐待白瑾然,聽到“玩”這個字,立馬聯想到別的地方。
隻有白瑾然身體上還未痊愈的傷口隱隱作痛。
沈婉婉張大嘴巴,一臉震驚道:“我靠,你也太禽.獸了吧!我記得他剛成年,你玩多久了?”
繞是白藜,也被沈婉婉的腦回路雷到了。
她神色不自然地放下酒杯,狀作醉醺醺道:“還沒下手,畢竟是自己養大的,直接丟棄有點不劃算。他身高看起來還不錯,身體也幹淨,等我玩膩了後,再把他趕出去。”
沈婉婉衝她豎起大拇指,“姐妹,你真6。”
白藜饒有興致地說道:“就是太瘦了些,再養養,養結實點就開始下手。”
而一旁的白瑾然聽著她和別人肆意討論如何玩弄他的身體,眼眸恨意快要凝為實質。
真想殺了她。
想掐斷她的脖子,割開她的喉嚨,讓她嘴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帥哥,怎麼不給我繼續倒酒?”
白藜將空蕩的酒杯遞到白瑾然麵前。
白瑾然俯下身,老老實實的倒酒。
突然,高跟鞋的鞋尖蹭了蹭他的手臂。
鑲滿碎鑽的酒紅色高跟鞋閃爍著豔麗的光,帶著細微的尖銳感,使被觸碰到肌膚泛起戰栗。
“不想被包養的話,那玩一夜好不好?”
“想要多少錢都行。”
“考慮一下嗎?”
醉醺醺的女人眼眸嬌媚,軟綿綿的嗓音格外勾人。
包廂裏的男模全用一種嫉妒的眼神看向白瑾然。
這個服務員還真是有福氣,能被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看上。
白瑾然本覺得惡心,但突然改變了主意。
薄唇往上扯起輕淺的弧度,“好。”
她喝醉了,或許他今晚可以製造些意外,讓她徹底消失。
從夜店出來,白藜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白瑾然身上。
男生身高差不多187,但身上沒有二兩肉,骨頭很硌人。
她的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臉,指腹重重蹂.躪了一下他的唇瓣。
“小.弟弟,你長得真好看。”
“玩一次好像不夠,要不要多來幾次?”
活脫脫一個喝醉的老色.鬼,即使不省人事,也不忘調戲人。
白瑾然閃過不耐煩,想推開她,但現在不是時候。
好在打的車到了,他扶著白藜上車。
白藜報了別墅的位置,白瑾然眉皺了皺。
她竟然要把他帶回家玩。
上了車,白藜繼續靠在白瑾然身上。
她今天穿得黑色吊帶裙,膚白腰細,淡雅的香水味兒縈繞在白瑾然的鼻尖。
白瑾然呼吸又重了些,畢竟他隻要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很多不該看的。
他閉上眼,將剛才看到的畫麵全部驅逐。
腦中構想著如何殺掉旁邊的女人......
將浴缸放滿水,吹風機丟進水裏?
從樓梯上推下去,製造意外?
或者再多灌她一些酒,引起嘔吐窒息?
正胡思亂想著,到地方了。
白藜搖搖晃晃地走到大門處,按下指紋解鎖,白瑾然一言不發地跟在她的身後,然後走進這個無比熟悉的家。
別墅裏烏漆嘛黑,白瑾然剛打開燈,一雙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迫使他低下頭。
唇被猛地堵住,舌尖撬開他抿緊的唇瓣,想要鑽進來。
淡淡的酒精味兒混合著另一股難以言喻的香甜在唇齒彌漫。
白瑾然瞳眸瑟縮了一下,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襯衫被解開,溫熱柔.軟的小手猝不及防地伸了進去。
回過神的白瑾然立馬推了白藜一下。
但他的力氣不大,第一次沒有把她推開。
不滿的白藜狠狠咬了一口白瑾然的唇,有血腥味兒在口腔散開。
她放開白瑾然,手指摸了摸唇角上的血,之前醉蒙蒙的眼眸已經恢複清明。
“不願意?”冷冷看著麵前的男生,沒有一分情.欲。
白瑾然厭惡的眼神裏多了絲羞惱,他竟然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真的起了反應。
白藜從包裏掏出一遝錢丟在他的身上:“既然不願意,滾吧!”
白瑾然:“你......”
白藜冷笑:“我說過,這種事情我隻講究你情我願,從不會逼迫人。”
又下了最後通關:“拿了錢就趕緊滾。”
白瑾然眸子沉下來,幽幽地看著她的臉。
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彎下腰將錢撿起來。
他現在確實缺錢,不然的話也不會跑去夜店打暑假工。
夜店富婆多,他有著一張極為出眾的臉,即使做服務員,也能收到很多小費。
等白瑾然拿著錢離開,白藜躺到沙發上。
有些意猶未盡。
“不愧是小反派,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