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風回到包廂,裏麵的話題還在繼續。
提到白藜不識抬舉想要接近楚霆,自然也會聊起夏婉月。
那位夏家的千金大小姐,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
隻是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自然存在一些不可避免的矛盾。
都不願意各退一步的結果就是,一個懷著不甘出了國,另一個人封心鎖愛。
這兩年也有不少女人想要接近楚霆,但下場都不太好看。
因此圈子裏的人都在默認,楚霆是在等夏婉月回國......
“如果白家還在的話,這白藜說不定真有機會。”
有人無意提了一句,令氣氛些許沉默。
白家,當初與楚夏兩家不相上下。
誰曾想,白手起家的夫妻二人都死在一場車禍。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依稀記得白藜十八歲成.人禮時的奢華盛況。
她也曾是被眾星捧月的掌上明珠,光芒四射。
但在兩人去世後,沒親沒故的白藜頓時成為一個孤女,周圍虎視眈眈。
她自知沒有能力守護這偌大的集團,主動拋出手中的股份,拿著錢瀟灑離去。
從此,海城再也沒有白家。
“可惜白家早就不在了,大家還叫她一聲白大小姐,她真當給她麵子了。”
“不是說......她其實私下玩的挺花的嗎?”
聽到這句,蕭凜風摩挲酒杯的動作停頓。
想起那女人熟練的接吻技巧......
有點煩躁。
有人調侃一言不發的周朔,笑道:“還以為朔子要抱得美人歸,結果人家是為霆哥來的。”
周朔聳了聳肩,“算了,我是無福消受。”
蕭凜風眼眸眯起,默不作聲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唇勾起,低聲嗤笑。
屁他媽的為了楚霆而來。
此時,蕭凜風已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的真正目的,是他。
打聽到他也喜歡夏婉月,模仿夏婉月的穿搭和妝容,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力。
強吻他,想要和他合作是幌子。
不過是借此機會和他多產生接觸。
酒下肚,愈發清醒。
蕭凜風獨自冷笑,差點就被這個女人耍了。
......
白藜回到家,別墅漆黑安靜。
她穿過來後便辭退了司機和保姆,隻雇傭鐘點工每天定時來做飯和打掃衛生。
打開燈,剛坐到沙發上,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
白藜指尖劃下接聽,對麵的聲音故意壓低,卻也難以掩飾嗓音的清冽。
“白小姐,請問......昨晚的包養還作數嗎?”
白藜聽出對麵緊張的語氣,撚著指甲笑道:“想通了?”
良久,對麵遲緩地“嗯”了一聲,“我缺錢。”
然而麵對他的主動,白藜卻出乎意料地拒絕:“抱歉了小帥哥,我現在有了新的目標,已經對你沒興趣了。”
掛斷電話,熄滅屏幕。
她這個弟弟啊還是太嫩了點,這麼快就學會主動出擊。
隻是......
當地位不對等時,他並沒有掌握主權的資格。
而另一邊的白瑾然顯然沒料到白藜會毫不留情地拒絕他。
路燈下,那張陰鬱昳麗的眉眼倒映在櫥窗玻璃上,眸光陰沉冰冷。
等白瑾然回到別墅,身上依舊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厚重的眼鏡架在鼻梁上,手裏還提著其它的東西。
“姐姐,今晚這麼早回來嗎?”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藜,白瑾然乖順地打招呼。
白藜側眸,難得好心情地跟他搭話道:“你今晚沒去兼職?”
原身不會給他一分錢,白瑾然要趁著暑假打工賺學費,白天搖奶茶,晚上去會所兼職。
白瑾然總是垂著頭,大半張臉被過長的碎發遮蓋住,他將手裏的東西遞到白藜麵前。
語氣竟然帶著一絲討好,“今天發了工資,我給姐姐買了份禮物。”
“還有這個......”
包裝不算精致的禮物盒旁邊還有一杯奶茶。
男生在俯下身時,微微泛紅的耳根從白藜的眼前閃過。
“白天在奶茶店兼職,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都喜歡喝這個,我想......姐姐也喜歡喝。”
他笨拙又生疏的討好她。
白藜歪了歪頭,沒有戳破他這拙劣的演技。
禮物是條銀色手鏈,很廉價。
她伸出皓白細伶的手腕,“給我戴上。”
白瑾然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眼眸裏的陰沉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手鏈是小商品店買的,低廉又普通。
粗糲的指腹時不時觸碰到白藜的肌膚,白瑾然臉色漸漸染上一層不自然。
這種觸感,令他惡心反胃。
快速戴好手鏈,他連忙抽回手。
自覺地將吸管插.進奶茶裏,靦腆地說:“姐姐要不要嘗一嘗?這是我親自做的。”
白藜接過奶茶,沒有錯過他的手微不可察地哆嗦一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咬住吸管。
夜色漸濃。
白藜今天的困意來得格外的早,奶茶隻喝了一半,就早早回房間休息。
深夜裏的別墅太過靜謐。
輕微的腳步聲在幽暗的走廊裏無限放大。
一隻手,緩緩推開白藜的臥室門。
微弱的光線透進來,模糊照亮女人的睡顏。
這張臉即使素淨依舊漂亮的奪目,隻是在這張美豔的皮囊下,心卻醜陋不堪。
白瑾然的手指劃過她的脖頸。
奶茶裏加了足量的安眠藥。
以前的她,連他碰過的東西都會當作垃圾一樣丟掉。
今天卻喝了他遞過來的奶茶。
“姐姐,真想現在就殺死你啊!”
手在她的脖頸比劃,這次的她毫無反抗之力。
但最後......
他的手指隻挑開她細長的睡衣肩帶,一瞬間,大片雪白的肌膚令人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