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大半輩子的積蓄買套房。
在找個有緣人結婚,可想為了買房我差點“失身”。
原以為買房子送老婆,沒有想到是個巨坑!
“帥哥!你覺得房子好看還是我好看?”
1.
“帥哥!你覺得房子好看還是我好看?”
甜膩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我猛地抬頭,撞進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
穿職業套裙的售樓小姐正倚在樣板間的落地窗前,栗色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酒紅色口紅在暖光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叫蘇曼,第一次帶我看房子時,我就注意到她胸前的工牌上印著 “金牌銷售” 四個燙金字。
“當......當然是房子。”
我結結巴巴地回答,目光慌亂地掃過客廳裏嶄新的真皮沙發,讓我喉嚨發緊。
蘇曼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手背:“張哥真不解風情,這套房子這麼貴,總得配個漂亮女主人吧?”
我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發抖。
畢竟我作為一個 32 歲每個月拿著8000元死工資的程序員,能用大半輩子積蓄換一套兩居室,才能敲開姑娘的心扉,沒有房哪個女人會跟你結婚。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句帶著曖昧意味的廣告詞,會將我拖入一場精心設計的深淵。
房貸計算器在手機裏跳動的數字、父母催婚的電話、同事朋友圈裏曬出的結婚證,所有壓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模糊。
或許,真的可以一箭雙雕?
接下來的兩周,蘇曼的攻勢愈發猛烈。
她會在深夜發來樣板間的照片,穿著絲綢睡裙坐在餐桌前,配文: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好寂寞。
也會在看房時不經意間露出鎖骨處的紅痕,嗔怪道:“昨天被客戶灌酒,現在頭還疼呢。”
最要命的是那次暴雨天,她渾身濕透地衝進我的辦公室,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張哥,我沒帶傘......”
我鬼使神差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指尖觸到她冰涼的手臂時,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當天晚上,她發了條語音:“張哥,其實我覺得你和其他客戶不一樣......”
尾音像被蜂蜜浸過,黏得我整宿輾轉難眠。
簽約前一晚,蘇曼約我去樣板間 “看最終優惠方案”。
我揣著銀行卡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月光從落地窗傾瀉而入,在她身上鍍了層朦朧的銀邊。
“張哥,隻要今天簽合同......” 她突然貼過來,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畔,“我可以......”
蘇曼的指尖順著我的西裝領口緩緩下滑。
她整個人幾乎掛在我身上,絲綢襯衫下的體溫透過布料滲過來,混合著玫瑰調香水的氣息將我徹底籠罩。
而她故意壓低的嗓音像是裹著蜜的鉤子:“聽說張哥喜歡溫柔的女孩子?”
話音未落,她順勢將我按在牆上,職業套裙的裙擺被撩到大腿根,她雙手環住我的脖子,指尖穿入我的頭發,用力一扯迫使我仰頭直視她。
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此刻氤氳著炙熱,吐出的字句帶著滾燙的蠱惑:“張哥...... 就差這一步了。”
“張哥,你心跳好快哦。”
蘇曼的指尖突然按在我手腕的脈搏上,畫圈的動作帶著惡作劇般的輕佻。
“中央空調溫度太低了。”我別開臉去看牆上的裝飾畫,卻瞥見玻璃倒影裏她跨坐在我腿上的姿勢。
“蘇曼,這樣不合適......”我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厭惡的顫抖,手指卻不受控地攥緊她腰間的軟肉。
她聽見響動,手立刻不老實。
2.
“原來張哥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簽了合同,以後每天早上都讓你這麼誠實好不好?”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卻被她反扣在牆上,無名指上的鑽戒硌得我生疼 —— 那是上周她 “不小心” 在我麵前試戴的 “前男友送的贗品”。
“怕什麼?”她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珠,“反正明天過後,你就是有房有老婆的人生贏家了...... 還是說,你更喜歡我現在這樣叫你老公嗎?”
窗外突然滾過一聲悶雷,暴雨傾盆而下。
我猛地推開她,後背撞上冰涼的玻璃。
蘇曼歪著頭看我,
雨聲轟鳴中,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以及遠處消防車的警笛聲。
蘇曼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琥珀色的光,像極了櫥窗裏那些昂貴的瓷器 :美麗,易碎,卻暗藏鋒利的碎片。
當她赤著腳走向我,我終於找回了說話的力氣:“把合同給我...... 但先穿上衣服。”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暴雨初晴的陽光,帶著劫後餘生的狡黠:“早這樣不就好了?不過張哥,”
她將鋼筆塞進我手裏,筆尖劃過我的掌心,“簽完字記得先交三十萬首付哦!”
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刺破曖昧的迷霧,蘇曼的動作猛地僵住,指尖還停在我的皮帶扣上。
屏幕亮起的瞬間,母親的照片在黑暗中泛著暖光,來電備注像一道驚雷劈進混沌的腦海。
“喂?媽......” 我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陌生。
蘇曼卻突然輕笑出聲,試圖擾亂我的心神。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熟悉的絮叨:“隔壁王阿姨的表侄女,是小學老師,人特別踏實......”
“媽,我現在有點忙!”
我別過臉,不敢看蘇曼。而蘇曼在我不注意時,朝著某個地方露出一抹邪魅。
“你這孩子,別總是工作忙......”
母親的話音裏帶著擔憂,“人家姑娘說就想找個安穩過日子的......”
安穩過日子。
這五個字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我突然想起上周加班到淩晨,打開家門時空蕩蕩的屋子,想起同事結婚時,新娘眼裏藏不住的幸福。
而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紅唇、她的香水、她刻意製造的曖昧,都像精心設計的陷阱,要將我半生積蓄和未來的安穩一口吞下。
“我這邊還有事......”
我猛地推開蘇曼,她踉蹌著後退,發絲淩亂地散在肩頭,眼中閃過一絲惱意。
我瞥見她撿起地上的合同,指甲上的碎鑽在月光下閃爍,像極了她算計的眼神。
“這麼著急走?”
蘇曼倚著牆,慢條斯理地係著襯衫紐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張哥,錯過了今晚,可就沒這麼好的優惠了哦。”
我攥緊手機,母親最後的叮囑還在耳邊回響:“記得明天視頻見見人家姑娘。”
“不用了。”
3.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這套房子,我再考慮考慮。”
轉身時,餘光看見她從手包裏掏出補妝鏡,重新塗抹那支蠱惑人心的酒紅色口紅,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場精心編排的戲碼。
暴雨不知何時停了,潮濕的夜風灌進領口,終於讓我徹底清醒。
走在空蕩的街道上,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母親發來的女孩照片 —— 紮著低馬尾,戴著黑框眼鏡,笑容靦腆而真誠。
我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突然覺得這樣平淡的溫暖,遠比蘇曼營造的虛幻誘惑珍貴萬倍。
原以為推開蘇曼,就能擺脫那場精心設計的曖昧陷阱,可我低估了她的執念。
三天後的傍晚,當我在西餐廳局促地為對麵的女孩切牛排時,熟悉的香水味突然漫過肩頭。
“張哥,這就是你說的‘再考慮考慮’?”
蘇曼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她身著一襲黑色吊帶裙,烈焰紅唇在暖黃的燈光下格外刺眼。
她伸手搭在我肩上,指尖故意劃過我的脖頸,“這位妹妹,你知道嗎?上周他還在樣板間說,要和我一起布置婚房呢。”
對麵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握著叉子的手微微發抖。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蘇曼,你別胡說!”
可她隻是輕笑,從手包裏掏出幾張照片甩在桌上 —— 那是之前在樣板間她刻意與我 “親密接觸” 時,角度曖昧的抓拍。
“你!”
我攥緊拳頭,卻被女孩哽咽的聲音打斷:“張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聯係了。”
她抓起包匆匆離去,留下我站在原地,看著蘇曼得意的笑容,滿心的憤怒與無奈。
這還隻是噩夢的開始。
4.
沒過幾天,母親的電話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你是不是在外麵鬼混?那個蘇曼都找到家裏來了,說你為了她要和人家姑娘分手!還說我們家的錢,都是用來給你養女人的!”
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父親在電話那頭氣得直喘粗氣。
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蘇曼竟用我買房時留下的家庭信息,找到了我的父母。
她添油加醋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父母的心,也將我們一家人推向了信任危機的邊緣。
我瘋狂地給蘇曼打電話,卻隻換來她冰冷的嘲諷:“張哥,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了?你以為簽不了合同,我就拿你沒辦法?”
她的聲音裏透著狠厲,“隻要你乖乖回來簽合同,我可以考慮讓這一切都消失,不然...... 你猜,你爸媽知道你差點‘失身’的事,會是什麼反應?”
掛掉電話,我癱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滿心皆是苦澀。
原本期待的安穩生活,此刻卻被蘇曼攪得支離破碎。
我不知道這場鬧劇何時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