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鳶看見他蒼白的麵色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第一時間吻在他的嘴角,
“別生氣,還沒和你講,他家族是船舶企業,所以熟悉遊輪,我讓他來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你知道的,我離開誰都不能離開你。”
江寒年渾身冰冷,嘴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可你說好了這次十周年隻帶我航行。”
顧青鳶臉色一變,還想辯解,但江寒年已經躺在床上,乖巧的仿佛剛剛冷言冷語的不是他。
“我累了,你能不能陪我我一晚上。”
顧青鳶滿口答應,可不過在床邊守了才半個小時,她就親在他的額頭上,輕手輕腳的推開門。
已是深夜,江寒年能看見兩人投印在窗戶上的背影纏綿。
顧青鳶欲求不滿的聲音似錘子般把他整個敲碎。
“煮什麼牛奶啊,你這雙手,隻用來服侍我就行。”
裴書衡悶哼一聲,卻欲說還休的推開她的身體。
“別鬧,萬一哥他還沒睡,聽到怎麼辦?”
顧青鳶對著他的嘴巴就是一個法式熱吻,她輕笑的聲音刺穿江寒年的耳膜,
“他知道又能怎麼樣?和我離婚?”
“你別忘了,我唯一的一張附屬金卡在你的手裏,他那張卡,連杯蘇打水都刷不出來。”
“還說不想要?你都硬了......”
裴書衡這才滿意的勾上她的脖領,將自己身體全部奉上。
而隻隔一道房門的江寒年,如墜冰窟。
他一步一步走到沙發邊,用懷孕報告單做引點燃,將和顧青鳶的結婚證和那張虛假的金卡給燒了個幹幹淨淨。
等顧青鳶意識到不對衝進來的時候,隻看見火光下江寒年那張蒼白到極致的臉,身子瞬間倒地不起......
沉夢裏,江寒年又夢見了以前。
顧青鳶輕輕抱住他開口,
“寒年,如果我以後做了你不能原諒的事。”
“請一定不要原諒我。”
隨後,顧青鳶在他的眼前慢慢消失,江寒年心痛的整個心臟都難受的厲害,他瘋狂的奔跑準備去抓她的手,
但他猛的睜眼,手中卻隻抓到一團空氣。
門口顧青鳶聽見聲音急匆匆的衝進來,江寒年看見她脖子裏鮮紅的吻痕甚至還沒有消去,
“寒年,你醒了?”
“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說罷,她和以前一樣進了廚房,顧青鳶很快端著麵回來。
江寒年輕輕握著筷子,麵對他最喜歡的麵卻沒有動一下。
胃裏惡心的翻江倒海,仿佛對顧青鳶虛假的討好條件反射的厭惡。
顧青鳶沒在意他的情緒,反而將各式各樣的禮物擺了上來。
江寒年看著,裏麵有他提過一嘴的瑞士皇家珠寶,還有他曾經在拍賣會上多看兩眼的明代玉石,甚至,還有那張銀行副卡。
江寒年輕輕拿起,上麵印著他的名字,顧青鳶語氣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厭煩和威脅。
“寒年,這都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私自帶裴書衡上船是我不對,但是他畢竟也是好心,你沒必要和他置氣。”
她在警告他不要再為這事找裴書衡麻煩嗎?
江寒年想到夢裏的她,突然突兀的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顧青鳶,我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