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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警察又一次沉默。

而伴隨著山洞門口緊促的腳步聲。

十幾位警察進來將我直接按在地上。

直播間裏我看到最後一條彈幕是

“媽呀，這小夥子這麼坦然自若，該不會他真的不是凶手吧？”

山洞外天空已經緩緩漏出了魚肚白。

閉上眼睛，狠狠舒了口氣。

審訊室內，手腳被戴上手銬腳銬，

整個身軀被擠進擁擠的凳子內。

抬頭，對麵的警察卻不似電話裏聽到的淩厲，透著些若有若無的疑惑。

看向我，對方緩緩開口：

“更精細的屍檢結果出來了，死者的胃裏確實也有大量的農藥成分。”

“可。”

對方眼眸抬起，直直看向我“可，經過一晚上的細致檢測，卻沒有在死者胃裏和消化道發現一點奶茶。”

“我們剛才接到120的電話，說是他們剛剛不久在急診接了一命病患，病患聲稱自己喝了放滿農藥的奶茶，要求馬上給予急救。”

“醫生說，病患因為精神極度緊張已經昏了過去，正在進項檢測和檢查，剩了半杯的奶茶也被警察帶走化驗。”

“這杯子正好是你奶茶店的杯子，顧客的手機上也沒有點單記錄。王成，這奶茶是不是你給王甜甜的那杯奶茶。”

“隻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抬頭，表情平靜“不知道。”

屋內，警察四處走動的鞋聲有些催眠。

我剛想閉上眼睛，卻被劇烈拍響桌子的聲音吵醒。

“王成，你別以為死者胃裏沒奶茶你就洗清嫌疑了，到現在你對那些你不該知道的事兒為什麼知情，你根本沒解釋清楚。”

屋內的空調越打越低，又加上在這狹小的凳子坐了好一會兒，

感覺整個下半身發麻發脹實在不舒服。

“王成，如果你是凶手，你沒必要這樣。”

“如果你不是凶手，你更沒必要這樣。”

“你早點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了，也就能早點出去。”

可我搖了搖頭“再等一會兒，你們會判處我無罪。”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經受了多少次審訊，

隻是越發覺得身體劇烈疼痛，

我感覺從眼球到四肢下一秒就要爆炸。

而這幢案件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聽警察說，民眾的激情不減反增。

都在警局門口圍著，說非要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

警局大廳，群眾呼聲眾多：

“不是，我說你們這幫警察行不行啊，又審了這麼久還是啥也沒審出來？讓我看，這證據確鑿，就可以直接定罪，該關關，該崩崩，趕緊把這小子的財產清算了，賠償給我們曾經受害的顧客。”

“人家那受害者可是個即將步入985大學的高材生，還是單親，你讓媽媽接下來怎麼活呀。”

“聽人家鄰居都說了，這孩子從小沒上過學，全靠自學！這可是毀了國家一個重要棟梁啊。”

屋外此起彼伏竟然齊刷刷響起“王成殺人犯，王成該死，的口號聲！”

時間一分一秒，來到昨天王成所說的時間點。

門響後，警察拿著一遝資料表情複雜走進審訊室“王成，王甜甜的死確實跟你沒關係，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