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累了。”他敷衍道,“以後有別的打算。”
周南枝盯著他看了兩秒,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淡淡道:“上車吧。”
沈溫言扯了扯唇:“你怎麼突然來接我了?”
“新開了家飯店,菜品很適合補身體。”周南枝啟動車子,語氣隨意,“帶知嶼去試試,順便也帶你去嘗嘗,如果合適的話,之後可以給你父親帶一些。”
沈溫言指尖微微蜷縮,心臟像是被鈍刀緩慢地割了一下。
他的父親已經死了。
可她連最後一麵都沒來見。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地上了車。
餐廳包廂裏,周南枝點了一桌滋補菜品。
“這道蟲草花燉烏雞對術後恢複很好。”她舀了一碗湯,推到孟知嶼麵前,“你先嘗嘗。”
孟知嶼受寵若驚地接過,小口抿了下,眼睛亮起來:“好喝!”
周南枝唇角微揚,又夾了一塊清蒸鱸魚,仔細剔掉魚刺,放到他碗裏:“魚肉高蛋白,多吃點。”
孟知嶼臉頰微紅,輕聲說:“南枝姐,您對我真好……”
周南枝笑了笑,又給他夾了一塊紅棗糕:“這個補血。”
全程,沈溫言安靜地坐在對麵,像個局外人。
他看著周南枝耐心地給孟知嶼擦掉嘴角的湯汁,看著她低聲問他“還想吃什麼”,看著她眼裏溫柔的光,那曾經是隻屬於他的。
“南枝姐對我這麼好,沈先生不會吃醋吧?”孟知嶼慌忙看向他,“您別誤會,這都是為了您父親……”
“嗯,我知道。”沈溫言垂眸,筷子在碗裏輕輕撥弄,一口都沒吃。
這頓飯吃得漫長又煎熬。
結束時,周南枝接了個工作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