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先生那邊……”孟知嶼無措地開口。
“你不用理會,”周南枝的聲音驟然轉冷,像淬了冰,“要是他再敢耍手段逼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孟知嶼卻更慌張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可是……沒了捐贈者的身份,我以後就沒理由留在您身邊了。”
周南枝低笑一聲,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孟知嶼的眼淚,眼底盛滿寵溺:“傻瓜,我給你安排實習助理的職位。上學時我去看你,寒暑假你來做我助理,我們隨時都能見麵。”
她說著,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嘴角,“這樣,你就永遠都有理由留在我身邊了。”
沈溫言站在原地,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他突然明白,解釋孟知嶼不是他推的又有什麼用?
她的未來藍圖裏,早已沒有他的位置。
也好。
他的未來,也不再有她!
沈溫言笑出淚來,轉身跌跌撞撞地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沈溫言將自己關在空蕩蕩的別墅裏。
周南枝整日不歸,他也不聞不問。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回響,他常常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庭院裏的玫瑰一點點枯萎,就像他死去的愛情。
直到離婚冷靜期結束這天,周夫人親自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