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吸煙區碰到一男三女，差點被口誅筆伐到自裁。

「就算這裏是吸煙區，但你沒看到我們女孩子在這裏嗎？誰讓你過來抽煙的，滾！」

我好話說盡，誰曾想他們不僅不聽勸，反而將我的玉手串摔碎。

熱血上頭的我直接撥打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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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期最後一天，在實驗室泡了一宿，壓力山大，剛上火車我就飛奔前往吸煙區。

畢竟咋也是文明人，既然車上有規定吸煙區，咋也不能當沒素質的野人不是。

列車歲數可能比我還大，吸煙區很小，為了不影響別人，我決定快抽快回。

我正要點火，突然一道身影出現。

一個麵帶紅暈身著白色小短裙的女生從旁邊車廂走了出來。

她看著我麵目猙獰，上來就是大聲嗬斥：「你這人有沒有素質，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還不滾！」

走錯地方了？

被她一罵，我瞬間就是一個激靈。

沒想到煙癮太大，我竟然認錯吸煙區了。

臉色訕訕，我緊急避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認錯地方了，我馬上走。」

我老臉臉紅，尷尬轉身，卻看到一旁貼著吸煙區的標誌。

腦子裏飛速運轉，第一個念頭：這是哪個外包工作人員？

吸煙區標誌都能貼錯，有沒有素質！

我在列車上來來回回，認真核對了好幾遍。

不對呀？吸煙區就是這裏沒錯啊。

不是我來錯地方了，而是他們越界了。

我挺直腰板，沉聲吐氣咳嗽提醒一聲。

「同學，這裏是吸煙區，我沒......」

我話沒撂完，硬臥車廂裏走出幾人，各個臉上帶著紅暈。

我內心毫無波瀾，隻想快點來一根。

其中為首的中長發女的白了我一眼，厭惡道：

「服了，怎麼現在還有人這麼沒素質！」

2.

我有些鬼迷日眼。

什麼叫我沒有素質......

煙民不在公眾場合抽煙，而是來吸煙區，這難道還不夠素質？

我憋著心急如焚：「同學，這話可不對吧？這裏是吸煙區誒。」

中長發女又是一個白眼：「吸煙區怎麼了？你在這裏抽，我受不了！身體不舒服，我身體聞著惡心！」

「可是這裏是吸煙區，大家是可以在這裏抽煙的，你說你身體不舒服？同學，我可是連火都還沒點著啊，沒影響你把。」

中長發女怒目圓睜，食指指著我，凶相畢露：「怎麼沒影響？怎麼沒影響！你這個煙，是不是準備點著抽，抽了是不是就影響了！你們這些抽煙的害蟲永遠是這樣不顧別人死活！」

一旁的幾個人也是跟著附和。

「就是啊，你沒看到車廂都是封閉的嗎，你們一抽就是一下午，知道會產生多少二手煙嗎？我們大家都要跟你一起聞二手煙。」

「就是，二手煙的危害有多大你了解過嗎？有多少孕婦因為二手煙導致墮胎，還不是你們這些抽煙的。」

「要我說你就是個沒有素質家教的野人。」

這一男三女你一言我一語，我壓根接不上話，各個理直氣壯，堪比法官審判罪犯的現場。

要是關在平時，我肯定會和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但我現在煙癮上的厲害，實在是快憋不住了。

「好好好，你們是對的，我馬上抽，抽完這一根就走，保證不多抽，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努力抑製煙癮暴躁，我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

誰曾想這直接給他們看不爽了。

「你什麼意思？臉上嘲諷給鬼看呢！」

3.

欲哭無淚。

我隻想抽根煙，有這麼難麼！

他們死死地占據著抽煙區，一點沒有好好協商的意思。

在這期間不時有乘客要路過，畢竟吸煙區設立在車廂連接處，現在被他們霸占，大家過也不是不過也不是。

我努力控製自己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表情：「我真沒有嘲諷你們，你們現在可以先回去嗎，我抽一根就走。」

中長發女不依不饒：「沒有嘲諷？當我們幾個人的眼睛是瞎的嗎！」

我煙癮不斷洶湧，雙目通紅。

真就是主打一個不可被定義的版本是吧。

眾所眾知，煙癮上來是真的很難頂得住的，我再憋下去肺就炸了，正準備拿起火機的時候，那個穿白色小短裙的女生冷不丁發難：「剛才他一直站在這兒，是不是在視奸偷拍我們。」

這話讓我洶湧的煙癮都為之一涼。

視奸你妹夫啊？屎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剛來吸煙區掏出火機準備抽兩口，無緣無故就被你們扣了一口孕婦墮胎的黑鍋，我還沒說啥呢？

結果可倒好，黑鍋還沒背穩，馬上就是一盆糞水就潑了過來。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冷了起來。

「我就說！」中長發女聲音炸響，謾罵我：「這麼著急趕我們走，原來是你這個變態偷窺視奸我們，怕被發現是吧！」

「你這同學，怎麼說話呢？我過來就為了抽根煙噻。這裏本來就是抽煙區，你說你聞不了煙味，我怕你們走有問題嗎？你們沒看到大家要從這過嗎，別胡攪蠻纏了！」

「你看，心虛的人的典型表現，轉移話題加提高音倍。」

她旁邊的同夥也是點頭：「就是，這個區域視野四通八達，他說是過來抽煙，怕是身上哪幫著攝像頭呢。」

白色小短裙看著我齜牙咧嘴，仿佛我真偷窺視奸她一樣。

我聽得心中一寒。

之前一直對版本答案嗤之以鼻，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版本製裁。

心飛揚，透心涼，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可抽了。」

我再次將火機拿起來的時候，中長發女猛然一腳踹向我的手：

「偷窺變態狂先說清楚你的臟事！」

4.

一腳踹在手上，手掌一個吃痛猛然攥緊，差點捏爆火機。

如果火機捏爆當場爆炸，引發的後果多嚴重大家都知道！

煙癮暴躁再也控製不住，我關節捏的咯吱響。

「你們有病就去治！吸煙區不讓我抽煙就算了，還不停地給我身上潑屎！你們再尋釁滋事，我就報警了！這裏是吸煙區，你們要是聞得了就留下了，不然就快滾！別耽誤大家時間。」

吸煙區外，不少人也是跟著應和：「對啊，你們不抽就回去，在這別攔路，我們也還要過去啊！」

這幾個人被我一頓罵，眼神都呆滯了一下。

白色小短裙最先反應過來，她指著我罵罵咧咧道：「你居然敢罵我們？你敢罵我們？」

不是大姐，你以為你劉亦菲我不能罵啊。

簡直是有那個大病一樣。

我皮笑肉不笑：「罵你算是輕的了！你們先不讓我在吸煙區抽煙不說，還往我頭上潑臟水不說，換國外早就給你們活埋了！吸煙區不讓吸煙，你們簡直是天才。」

一句話直接讓她們氣得直跺腳。

「偷窺變態狂，就算這裏是吸煙區，你沒看到車廂裏有女生嗎？二手煙飄進來，你知道會對女性造成多大傷害嗎！」

白色小短裙橫眉倒豎，驟然上前摟住我，對著車廂兩旁的吃瓜群眾淚眼婆娑：

「大家來評評理啊！我們女生受不了煙味，好心好意過來和他理論。結果這個變態狂，一直在偷窺視奸我們！」

「被我們說中要害，心虛就要動手打人。」

「這車上肯定大多都是大學城的同學們，大家一定要記住這個變態的臉，以後碰到他一定要躲遠一點，不然被視奸的就是你！」

我眼前一黑，血壓蹭蹭地往上漲，在我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我真沒有遇到過這種倒打一耙且無理取鬧地生物。

倒打一耙課題，無理取鬧也可以，但能不能先讓我把煙抽了。

我快抑製不住煙癮帶來的狂躁了。

5.

大家都見過癮君子戒賭的紀錄片吧？煙癮倒沒有那個重，但也是癮啊！

我掙開束縛，音色如厲鬼低冷：「有什麼要說的一會再說！現在，老子要抽煙了。」

話音落罷，我直接掏出火機點著了香煙。

忍不了一點，愛走不走，非要跟著吸二手煙也跟老子沒關係，我今天還就非抽這煙了。

可能是我的胳膊肌肉有點大，掙脫小白裙束縛的時候沒控製用力，她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

中長發女的頓時怒從心中起，鉚足了勁往前衝，雞爪似的手不斷撓著我，吊梢眼裏全是瘋狂。

她指甲上戴的美甲比小刀還鋒利，一抓下去我就感覺胳膊上火辣辣的痛，皮開肉綻。

我憤怒了：「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其餘三個人見狀，怕同伴吃虧，紛紛上前按胳膊的按胳膊，摟腰的摟腰，趁此機會，中長發女又給了我幾爪，血淋淋的痛。

我吃痛一個左右橫貫，直接將他們都逼退，抓我胳膊的小白裙再次摔在地上，我右手戴的玉手鐲和兜裏手機也一並給她卸了下去。

小白裙冷笑看著我，高高舉起玉手串，一個發狠重重摔在地上。

「劈裏啪啦！」

手機瞬間報廢，同時玉珠子散落一地，不少珠子更是當場粉碎。

我眼神通紅，喘著粗氣：操他媽的精神病院，連自己家的病人都看不住嗎！

小白裙看著我怒發衝冠，以為是徹底征服了我，從地上爬起來，高興地拍拍手。

「現在好了，我們扯平了，以後你也別幹這些齷齪事了，也就是我心好，不然高低得讓你進去。」

就在這時，乘務員焦急地趕了過來。

「各位乘客，請先返回自己的座位，有什麼矛盾我們可以調節......」

我不關心矛盾調節，我現在隻想讓她們進去！

「乘務員，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乘務員以為我是要聯係家裏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了過來。

我打開撥號界麵，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下，直接按下110。

「110嗎？我要舉報，列車kxxx車廂上，有人聚眾淫亂！」

6.

「是的，那節車廂隻有他們幾個人，而且他們一直試圖驅趕經過的人，我有充足的疑惑懷疑他們在列車上聚眾淫亂。」

一通電話，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

小白裙他們幾個，更是臉上寫滿了故事，剛才還氣勢如虹地幾個人，現在嘴巴使勁張開，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我將手機塞回乘務員手中，語氣冰冷：

「現在，我要在合法的區域做合法的事，你們喜歡吸二手煙，我也不攔你們。」

說罷，拿煙、點火、抽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快要炸了的血管此時也逐漸溫柔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聖潔的天堂。

而這三女一男想法肯定就不一樣了。

小白裙率先受不了，她衣服最短，條件最為充足，旁邊群眾看她的目光也最為晦澀，看得出來，她氣急敗壞了。

她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死勁想掙開乘務員的阻攔和我拚個你死我活。

可憐的乘務員小姐姐不僅得忍受臟話的折磨，還不時地硬抗幾下肢體的痛苦。

「你說誰聚眾淫亂？你媽才賣淫，你全家聚眾淫亂！」

剩下的三個人也是昏了頭，各種汙言穢語層出不窮。

「你媽是不是人盡可夫的公交車？不知道懷了誰的把你生下來，要不你能這麼懂？」

「你個狗雜種，有娘生沒爹養，怕是沒人教過你教養這兩個字怎麼寫吧。」

乘務員苦苦支撐：「你們幾位乘客，這是公共場合，請禮貌用語。這裏是吸煙區，法律規定這裏是可以吸煙的。」

「對啊，這裏是國家規定的吸煙區，你們不吸就趕快滾，別耽誤老子抽兩口。」

「各位兄弟好姐妹，煙癮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先抽為敬了，可不能偷吸我的二手煙喔。」

這幾個人差點沒氣瘋，像潑婦一樣各種糞水滿天撒。

「鬼才吸你的二手煙，你有病吧？」

「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女性嗎？吸煙區它是可以吸煙，但也可以不抽啊！你們抽煙味又大又嗆人，要不是會影響到我們，誰管你們死活。」

「你們這些窮屌絲，有錢抽好煙嗎？可別抽的是那種劣質假煙，危害更大。」

周圍的乘客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以媽為中心，以親戚為半徑，開始正義發聲。

別靠他們剛才硬氣，現在看大家群情激奮，他們大氣不敢出，終於選擇回去了。

在臨走之前，中長發女趁機再爪了我一把：

「你等著，一會姑奶奶讓你哭著下車！你不是報警了麼，咋們走著瞧。」

我吞雲吐霧，一口煙吐在她臉上，現在老子爽了，別說一會走著瞧，爬著瞧我也可以。

7.

列車屬於封閉性公眾場所，比較特殊，一旦有警情，警察來的都很快。

等到我從吸煙區出來，就看到那三女一男對著幾名幹警慷慨陳詞。

看到我出來後，小白裙一指我，悲憤交加：「警察大哥，就是他！」

隨後拉著一旁的中長發姐妹：「他佯作在吸煙區抽煙，實則就是偷窺視奸我們！被我這個閨蜜看個正著，他心虛打我們不說，還報假警！」

中長發女的也是借坡下驢，直接就是兩眼淚汪汪，蹲下就抱頭痛哭。

「警…警察大哥，我的清白啊，我們女孩子你是知道的，是不可能拿自己清白開玩笑的！他猥褻我不說，還汙蔑我是妓女。」

剩下的一男一女也是雙目圓瞪，死死的瞪著我，仿佛是有天大的委屈。

「啊......你別哭，我......」

幾名幹警看看這兩個，又看看我，再看看那一男一女，又看看我。

頭大！

「你們的意思是，他去吸煙區…不是為了吸煙，而是為了偷窺你們？」

小白裙咬著後槽牙，仿佛真是受害人一般。

「是，吸煙區的視野那麼好，他哪是為了吸煙，分明就是見色起意，視奸我們！」

「啊這......那這位同誌，你說一下，他是怎麼偷窺你們的？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嗎？」警察目光警告小白裙：「讓她自己說。」

中長發女的本來哭的假惺惺的，被警察目光一掃，頓時身體一顫。

她眼神躲閃：「就是，就是我剛從車廂出來，然後，他，他就剛好來到了車廂連接處......」

拿著本子記錄的幹警做好了奮筆疾書的表情，結果就聽到這句話。

「嗯......嗯？？？」

我眼神一瞟，就看到小白裙不經意踢了踢中長發女的腳跟，中長發繼續喊冤：「那個…我們當時因為天氣熱，所以脫了幾件外邊的衣服，他肯定是聽見了動靜，所以過來偷窺的。」

我氣極反笑：「你們自己穿不穿衣服，關我屁事啊！那我現在因為天太熱，把衣服都脫光，我是不是也像你一樣，告你視奸我。」

「警察大哥，你看看，你看看他！他就是個超級大變態，快把他抓起來啊！」

幾名幹警對視一眼，寫筆錄的警察正要說話，小白裙立馬補刀：「他肯定在偷窺我們，我閨蜜出來的快，他沒來得及跑，所以就假裝說來抽煙。」

幹警神色如常，讓我上前陳述自己的角度。

「我就是煙癮犯了，所以就來這抽煙，誰知道我還沒抽上，一女的衝出來就讓我滾蛋。還說我視奸她們？咋也是遵紀守法好公民，要不是車廂上就這一個吸煙區，我也不至於和他們一般見識不是。」

小白裙發出刺耳的冷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倒顯得是我們的錯了！你要不是偷窺狂，你慌什麼，那麼急著趕我們走？」

我雙手抱胸，麵色微沉：「我一開始真以為是這幾個怕煙味，我煙癮上來了，所以讓他們快走。哪個正常人嚷嚷著怕煙味，卻死皮賴臉留下不走？

而且他們出來的時候衣冠不整，臉色變紅，還想方設法讓我滾蛋，再加上車廂就他們幾個，所以我判斷他們就是在聚眾淫亂！」

「你狗嘴裏少噴糞！」

8.

中長發女抬起頭，氣得臉都綠了，尖叫著就要上來撓我。

我很佩服她的勇氣，是梁靜茹給她的嗎？

大姐，你當旁邊的幾位幹警是空氣嗎。

果不其然，一名幹警皺著眉，直接製伏了她：「你是想要吃官司嗎？」

一旁像是隊長模樣的幹警，眼神如鷹臯，看了在場人一圈，將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就因為這，你就斷定她們聚眾淫亂？」

「警察大哥，你這話了就不對了啊！我說的是判定，不是斷定。吸煙區不讓我吸煙，說是怕煙味，但等我抽完他們都麵色如常，反而是一開始他們就麵色潮紅，這太可疑了。」

「黃賭毒，每一樣都是國家的蛀蟲！就像邊境緝毒警察，為了能讓我們挺直腰杆做人，堂堂正正做人，無數的英雄豪傑拋頭顱灑熱血，這才換來如今我們安定的國家！」

「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對於這種反常的事，我們中華好兒女都會像我一樣，絕不能讓黃賭毒再次危害我們的民族！」

「所以——我報警了！為了我們的偉大民族，為了我們的可愛同胞，還請各位警官明察秋毫，還他們一個清白！」

正道的光，誅殺一切魑魅魍魎。

沒有哪個中年人能拒絕這麼熱血激昂的演講。

沒有人！

中年幹警大哥也拒絕不了！

果然，隊長大哥向我投來一記讚賞的目光。

中長發完全被我整懵逼了，滿臉錯愕得看向我，她已經亂了陣腳。

隊長警官趁機發問：「同誌，你確定是他偷窺你們嗎？」

中長發臉色一白，支支吾吾：「我......他是現在過道，那視野好......」

「女士，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確定是他偷窺你們嗎？」

中長發不敢吱聲。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或者說是看到他偷窺你們是嗎？」

中長發臉上一陣蒼白，卻還是梗著脖子：「我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偷窺我們，但怎麼能證明，他沒有偷窺我們呢？」

做筆錄的幹警猛然抬頭，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

從業十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因為做筆錄而破防。

瑪德！

什麼玩意兒這是？

在車廂攝像記錄配合下，哪怕是這幾個人竭力說我需要證明自己沒有偷窺，警察也是黑著臉做出了正常人的判斷。

「他沒有偷窺你們，你們也別鬧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小白裙很明顯不服氣：「不行！他還說活埋我們，這種反社會型人格，我要求馬上拘捕他，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假設，假設你懂嗎？況且我還沒把你們怎麼著，你們就給我弄一身傷，該拘捕的是你們吧？」

「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麼能跟我們女生比？我們可以女生誒，讓著我們不應該？！」

9.

我承認。

我蒙了一下。

先天打拳聖體果然名不虛傳。

她居然突然從假設即存在路線，出其不意地轉為雙標打拳路線。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太過爆炸了，我感覺自己的小腦都要萎縮了。

我拿著破碎的玉珠和手機，對隊長開口道：「警察大哥，這是不久前她們幾個損毀的我的財務，現場的人是人證，攝像記錄也可證明，我要求他們補償我的損失。」

隊長無語看向小白裙，小白裙別開視線：「我以為他在偷拍我們，再加上他說話特別不客氣，所以我沒忍住，就直接摔了。」

隊長都被這話震驚地五體投地。

「根據我國的民法典，損毀他人財物是需要等價補償的。」

小白裙一臉想當然，抬起頭自信道：

「那他還威脅要活埋我呢，根據我國的法律，他是不是應該補償我的精神損失，精神損失可是錢補不過來的，我大人有大量，勉強就抵了，便宜他了。」

臥槽，炸裂，史詩級炸裂！

你發癲歸發癲，但好歹有個度不是？

我歎為觀止：「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等下車後我會走法律程序，如果法官也認同你的說法，我自然無話可說。」

幾個人瞬間不說話了，瞥了我一眼，圍起來嘀嘀咕咕不知道再說什麼。

小白裙轉過身，對著我冷嘲熱諷：「說吧，你想要多少，真以為我們像你一樣是窮鬼是吧。」

我嘿嘿一笑：「不多，這個蘋果手機是最新款的，已經徹底損壞了，你們陪我個新的就行，這個玉手串比較貴一點，兩萬三。」

小白裙臉上的嘚瑟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