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秒都沒有離開過喬惜惜。
他看著她被辣得鼻尖冒汗,小舌頭不停地伸出來哈氣,那濕潤的、粉嫩的舌尖在沾著油光的唇上輕輕掃過,像一把軟鉤子,攪得他喉嚨發幹。
“不行!”
他的聲音比剛才冷了三分:“傷胃又傷身!她不可以!”
他的占有欲洶湧地冒出來,已經不許別的男人看她這麼吃東西了。
喬昭昭也是個人精,盡管不敢奢想他對妹妹生出占有欲,但感覺到他強烈的控製欲,也覺得是個好現象。
她順勢問道:“那她可以做什麼?”
商宴弛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喬昭昭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帶著煩惱的語氣說:“之前她在酒店端盤子,笨手笨腳的,摔了不少盤子,手也受了傷。我聽說賀先生重金尋找裸模,想來她這身段,還是有些資質的......”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商宴弛今天要是不表個態,我就讓妹妹去給賀逢川當裸模。
商宴弛聽出喬昭昭的意思,本來溫和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眼神更是銳利地射向喬昭昭,直接道:“我不喜歡你對她的掌控。”
他不在意喬昭昭存著給妹妹尋個金主的心思,卻很介意她對喬惜惜的掌控欲。
因為那會影響到他對喬惜惜的掌控。
“沒辦法。”
喬昭昭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太單純了,我不看緊點,她早被那些野男人吃幹抹淨了。”
比如她的父母,在她燒傻腦子以後,根本不想讓她上學,隻想給她找個有錢男人結婚。
如果不是她,她這個傻妹妹孩子估計都有了。
商宴弛看向喬惜惜,在兩人決定她命運之際,她一心沉醉美食,端得是兩耳不聞桌上事。
這麼一個吃貨美人,確實是會被那些野男人吃幹抹淨的。
但那些野男人怎麼配呢?
他的左手搭在桌子上,手指白淨而修長,食指上戴著翠綠的翡翠戒環,雕琢著蛇的造型,更襯得手指有種玉色的質感。
他左手腕戴著名貴的腕表,疊戴著羊脂白玉製作的佛串,那佛串很長,足纏了三圈,燈光下,閃著迷人的光。
他真是個矜貴到骨子裏的人。
喬昭昭打量著他,有那麼一刻都羨慕妹妹能吃得這麼好了。
這般品相,沒錢,她也樂意啊。
“她是我的。”
一句強勢霸道的話打斷了喬昭昭的胡思亂想。
喬昭昭就在等他這句話,終於聽到了,都鬆了口氣,卻很快又提了心,問道:“我能看出商總對我妹妹的喜愛,隻是,您想她做您的什麼呢?”
她頓了頓,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見不得光的女人嗎?”
商宴弛皺起眉,可沒想過讓喬惜惜見不得光。
主要他也沒有養情人的癖好。
但女朋友?
她的身份顯然不夠格。
他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那些世家子弟都戲謔他是什麼網上說的清冷佛子,他當然不在意那種說法,但也不想給人一種色欲昏頭的印象。
沒辦法,喬惜惜美得太色欲了。
一眼就知道她靠什麼勾引男人。
他向來不屑於低劣的色欲,結果現在栽得徹底,簡直是荒謬!
色欲也配讓他低頭?
正煩躁間,手機咚咚咚,發出了連續一串串的顫動音。
他被吸引了,看過去,拿起手機,點了進去。
是商至發來了微信消息。
消息內容是一個個視頻。
他點開視頻,第一個視頻內容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暴露的蕾絲內衣,正跪趴在沙發上,晃動著臀部,對著鏡頭擺出十分澀情的動作。
第二個視頻內容,換了個女人,但身材也很火辣,尤其是胸前幾兩肉,那是奔著膨脹的節奏,除此之外,她窩在沙發上,還刻意咬著鮮紅的下唇,手指勾著自己吊帶裙的肩帶,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鏡頭,充滿了挑逗意味。
第三個視頻內容,第四個,第五個......
不同的女人,同樣廉價的、等待男人享用的澀情姿勢。
或許是用力過猛,也或許是別的,總之,商宴弛看下去,隻覺有嘔吐的衝動。
太惡心了。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臟了。
【小叔,給你看點好東西,解解悶。】
【怎麼樣,喜歡嗎?】
【我這還有很多呢。】
【絕對比那女人會伺候人。】
商至最後一句話表明了他的目的——他想用這些廉價女人換回喬惜惜。
商宴弛皺起眉,陰沉著臉,抬頭時,目光直直盯著喬惜惜,她對桌上的暗流湧動一無所知,正一心一意地對付著盤子裏的肉,還不忘給二姐夾了一筷子。
“快吃啊,二姐,可好吃了。”
喬惜惜催促著,就感覺到了商宴弛的熱切目光,彼時,她正夾著一塊剛燙好的雪花肥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把肉放到商宴弛麵前的盤子裏。
那幽怨的小眼神,仿佛他是搶奪她口糧的惡霸。
商宴弛看著盤子裏那一塊肉,再看她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心頭的惡心感竟然奇跡般地消散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隻針對她的、肮臟的色欲。
他看著她被辣油浸潤得愈發紅豔的嘴唇,看著她吞咽時滑動的纖細脖頸,看著她享受食物時那種純粹的、毫無防備的神情......
他忽然想看她做出視頻裏那些女人做出的澀情動作,想看她這張純淨的臉,染上情欲的緋紅。
想聽這又軟又糯的聲音,發出破碎的哭泣和喘息。
想讓這雙隻會盯著食物的眼睛,隻看著他一個人。
這個念頭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升溫。
然後,他在喬昭昭震驚的目光中,沉聲開口:“明天,我會去府上正式拜訪。”
府上?
還正式拜訪?
什麼意思?
喬昭昭一臉震驚,不敢往下想:難道......他要娶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