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喬遠黛一直在變著法的折磨宋明修。
她想逼宋明修開口說話,因為一周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
宋明修卻像丟了魂一樣,無論她怎麼刺激他,虐待他,他都始終一言不發,甚至眼睛都聚不了焦,灰暗的瞳孔,再也映不出她的影子......
曾經的宋明修,眼睛總是明亮的,喬遠黛喜歡在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心裏眼裏隻有她一樣。
可現在,他不再叫她的名字,他的眼睛裏也不再有她,有什麼東西已經在無聲無息中被喬遠黛親手摧毀,喬遠黛察覺到了,卻不知道該怎麼挽回,隻能以更瘋狂的姿態占有宋明修,似乎這樣就能宣誓主權。
“宋明修,隻要你乖一點,我可以讓顧澤天付出代價。”
“北爵和顧澤天其實也沒有多少父子情,顧澤天已經屈服,以後整個顧家都是我的,顧澤天的生死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你是想親眼看到顧澤天付出代價,還是想變成又聾又啞的瞎子?”
喬遠黛拋出最後的誘餌,宋明修卻仍舊一言不發。
喬遠黛突然怒了:“好好好!宋明修,你可真有骨氣!”
她抓起了宋明修的頭發,逼著他看向了她:“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我也不再勸你了,我再多施舍給你一天光明,明天你親眼看著我和北爵完婚,後天我送你上手術台。”
說完,便猛的一甩,把宋明修甩到了床上。
宋明修腦袋磕到了牆,鮮血流了出來,他卻無動於衷,明明還沒有做換眼手術,他卻好像已經聽不見,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疼了。
傍晚時分,一向討厭宋明修的顧北爵,卻硬拽著宋明修下樓吃飯。
可到了廚房,顧北爵卻突然捂著手大喊了一聲。
喬遠黛,秦姿月還有江雪鳶立刻圍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看向顧北爵:“北爵,怎麼了。”
顧北爵一臉隱忍的看了宋明修一眼:“他故意拿油濺我......”
這謊言很拙劣,他甚至沒有把自己受傷的手展示給喬遠黛她們,就這麼一直捂著。
可喬遠黛她們還是變了臉。
“宋明修,你最近有點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江雪鳶淺笑盈盈的說,她雖然笑著,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心底生寒:“一個冒牌貨,也敢挑釁北爵?你當我們三個死了嗎?”
秦姿月不說話,直接起鍋燒油。
炒菜的鍋,倒了半鍋的油,火開到最大,油很快翻滾起來。
喬遠黛死死的盯著宋明修,然後她開始計時:“五、四、三......”
宋明修知道,她在等他開口說話。
她給了他很多次機會,多到她自己都厭煩了,可他還是不肯說話。
倒計時五秒,是她最後的耐心。
“......二!一!”
倒計時結束,宋明修突然笑了,不等喬遠黛她們動手,他自己走到油鍋前,把手放了進去。
喬遠黛一驚,連忙衝過去,她慌亂的抓住宋明修的手腕,把他的手抽了出來。
可已經晚了,宋明修的手早就已經布滿了血泡......
“你瘋了嗎?”喬遠黛怒吼道,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在微微的發顫。
宋明修疼到冷汗直流,他瘋了嗎?其實沒有,他隻是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伸手,她們三個也會抓著他的手伸進油鍋裏。
自己主動一點,起碼還能選擇保左手還是保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