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我決定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帶走。
我開車去了婚房,剛打開門,就撞上了秦甜。
我們都默契地沒提下午領證的事情。
秦甜討好地摟住我。
「回來怎麼沒讓我去接你。」
看著她眼裏的虛偽,我抽出自己的手,大步往裏麵走去。
臥室門卻應聲而開,一絲不掛的顧清在看到我後,大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秦甜立刻把人推了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間門。
她有些不悅地看向我。
「你不知道敲門嗎?」
我愣了一下,感覺自己有一瞬間失去聽覺。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結婚用的婚房。
我回自己家,需要敲門嗎?
心痛的快要碎掉,我深吸一口氣,強撐著開口。
「門是他自己打開的。」
「如果剛剛我不在,他光著身子開門,你們......」
「夠了!」
秦甜一聲怒吼打斷了我的話。
她滿臉都是煩躁。
「陳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顧哥隻是衣服臟了來家換一下。」
我齷齪?
如果顧清真的有她說的這麼好,就不應該把人帶回家裏。
我氣的渾身發抖。
秦甜歎了口氣,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陳朝別鬧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嘴裏泛起一陣苦澀,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
「秦甜,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迅速從櫃子裏拿走了自己的證件。
誰知沒走幾步,顧清就從臥室裏衝了出來。
「陳哥,你別走,都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
他隻穿了一條褲子,裸漏著上半身。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下去。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對,為什麼要跟著她回家,為什麼要不穿衣服。」
顧清臉上出現屈辱,他憤怒地大喊。
「對,是我不配進甜甜的家。」
「我就應該光著身子滾出去,這樣你滿意了嗎?」
說完,他怒氣衝衝的往外走去。
秦甜立刻去拉他,可顧清卻不停掙紮。
動作間,門口的擺件應聲而落,瓷片落了一地。
秦甜卻看都沒看,隻是著急地拉著顧清去沙發上處理傷口。
隻有我愣在原地,慢慢將滿地碎片撿起。
不知過了多久,秦甜終於回來。
可她沒發現我手上的傷口,隻強硬地要我給顧清道歉。
「陳朝,你怎麼能對顧哥說那種話。」
「顧哥本來就自尊心強,你傷害到他了知道嗎?」
我抱著那堆碎片,感覺自己也悄悄碎了。
「秦甜,娃娃沒了。」
「沒就沒了,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你那個破娃娃,給顧哥道歉!」
末了,她又重重補了一句。
「不然我們就分手。」
太可笑了。
這娃娃是我親手按照我們兩個的樣子做的。
秦甜剛收到這件生日禮物時,喜歡的要命。
可現在,娃娃碎了,我們也徹底結束了。
「陳朝,我再說一次,不道歉就分手!」
「好。」
顧清出現在我的生活不過半年,我道歉的次數卻比這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隻要他一生氣,我就是過錯方。
憑什麼呢?
我生來就是欠他的嗎?
一個女人而已,我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卑微。
秦甜冷笑一聲。
「好,那你滾。」
房門被重重關上,我被推到門口。
黑暗裏,我拉黑秦甜,撥通了置頂的電話。
「導師,你說的國外項目,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