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觀待了十八年,豪門爹媽終於想起我這號人。
把我接了回去。
回門第一天,假少爺哭得像是死了爹媽,說這些年對不起我。
便宜大姐跟著一起指責我,說不該接我回來,讓他的好弟弟這麼難過。
豪門爹媽更是一臉嫌棄,“果然是鄉下養大的,土裏土氣的。”
“這讓我們怎麼帶出去見人啊。”
而此刻,我懷裏的鎮妖器發出極大的聲響。
我看了下幾人的麵相,暗道不好,“惡鬼纏身,整座房子都籠罩著一股極大的怨氣。”
“必須得鎮壓一下,不然明日必有血光之災。”
豪門爹媽嚇了一跳,“那要怎麼鎮壓?”
我掏出師傅給的符紙,“不要2999,不要999,隻要999。”
“童叟無欺,要來一張嗎?”
......
頓時,大廳內安靜一瞬。
我瞧見我那對便宜爹媽的嘴角抽了抽。
我那便宜大姐直接走上前,麵露鄙夷,“就你這張破紙也值999?想錢想瘋了吧你,不愧是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一點素質都沒有,坑蒙拐騙慣了吧。”
林知白也說道:“是啊哥哥,你想要錢可以直接說,幹嘛要騙人呢?”
“胡鬧,簡直是胡鬧!!”
我那便宜爹大怒,“林清玄,你居然為了騙錢詛咒我們一家!!!”
我那便宜媽麵露嫌棄,“林清玄,我們接你回來,是想要和你和家人好好相處的,不是詛咒我們的。”
“爸媽,弟弟,別管他,我們走!”
便宜大姐林倩拉著林知白要走。
林知白一副無辜的模樣,“啊,哥哥這才回來,我們就去旅遊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不好吧。”
“要不我們也帶哥哥一起?”
“不用!”
林倩斬釘截鐵拒絕,“像他這樣不懷好意的人帶他做什麼,我們走!”
我爸我媽看了我一眼,也一臉失望,搖搖頭,走了。
偌大的大廳一時安靜下來。
我一臉無謂,將身上的包往沙發上一丟,一屁股坐了下去。
端過桌上的葡萄,邊蹺起二郎腿邊往嘴裏丟。
我自小跟師傅在道觀裏學習法術,隻因為我那便宜爹媽在我很小時候算出,我會擋了林家的財運,他們還算出旺他們財運的是林知白。
於是,他們把我丟給了道觀,收養了林知白。
十八年來,不聞不問。
這會可能是良心發現,這才把我接了回來。
不過,跟著師傅待在道觀的這十幾年來,師傅也沒有虧待過我。
吃飽喝足,我上樓睡覺。
次日一早,樓下傳來的急促聲將我吵醒。
“什麼?!老爺夫人和小姐少爺他們全都出車禍了?!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傭人一臉焦急,接聽著電話。
意料之中的事。
我回屋慢悠悠洗漱起來,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傳來。
傭人衝了進來,說是作為唯一一個沒受傷的林家人,我得趕過去簽手術同意書。
我‘哦’了一聲,順便帶上了我的全部家產。
萬一,有生意可做呢。
路上,我聽傭人說,他們各有各的傷。
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來到醫院,護士急不可耐拿出了好幾份手術同意書。
我那便宜爸媽沒什麼大礙,就是我那便宜大姐傷得比較重。
簽完手術同意書,我瞥了眼急救室的方向。
烏煙瘴氣,邪氣衝天。
怕是,今晚她要曆此一劫了。
醫院走廊上靜悄悄的,我換上提前帶來的道士服。
開始挨家挨戶詢問是否需要服務。
“哥哥,你在做什麼?”
一道造作的聲音傳來,我抬頭望去。
是林知白。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我觀測了一下,我那便宜爸媽和便宜大姐渾身都縈繞著黑氣。
可謂賽百鬼纏身。
而眼前的林知白,渾身清淨,無一絲邪氣。
最詭異的是,他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傷。
唯獨林知白,隻是昏迷了一下就醒了。
毫發無傷。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