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家拿出了傘,王如如看很是滿意,她把陳雪柔一把扯過來,指著上麵的圖案說道:“雪柔,你看,人生就像是幸福的花海,雖然在下雨,但是這是幸福的雨,是我們共同的一次難忘的記憶,雖然頭頂也有烏雲,但它終究擋不住太陽的光芒,再大的痛苦,都將在太陽出來後逝去,雪柔,你說是嗎?”
陳雪柔看著雨,心裏一陣感動,這每一滴雨,都代表著她們過命的友情,她又一次,有想哭的衝動。她淚中帶笑,朝著王如如點點頭。
“老板,多少錢?”
老板擠了擠眼,想了想,說道:“姑娘,我們這裏的傘都是絕版的,所以價錢也更高一些,這把傘三百六,當然,如果姑娘嫌貴,也可以到別家看看。”
兩人異口同聲“啊”了一聲,“這麼貴?”
王如如知道,老板肯定是賭她看中了這把傘,所以想趁機撈一把,要是放在平時,這把傘頂多也就七八十塊。商人就是商人,懂得在合適的時機要出平日裏根本不可能的價錢。
陳雪柔知道老板想訛她,她看了看王如如一眼,王如如不慌不忙,“雪柔,我記得我們宿舍下麵那棟樓的商店裏也有好些傘,我們去哪裏看看。”
說罷,王如如便帶著陳雪柔出門了,老板追在後麵,“哎,姑娘,我們這傘可是絕版的,別的地方不可能有。”
王如如回過頭笑著說:“你們這是絕版的,我信,但我們也沒必要非要買您這裏的傘呀,我們會選到自己合適的傘的,謝謝您的好意。”
這時老板趕忙迎出來,“哎呦,兩位姑娘,我剛才也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我是真想賣給你們,一百元,你們拿走吧?”
王如如也不是那種隨意賣乖的人,她看著老板有些焦急,就知道,這次買賣,她已經輸了,便問道:“八十元,給不給?”
“八十八,圖個吉利。”
“就八十。”
“行行行,八十就八十。”
陳雪柔和王如如兩個人笑著對視了一眼,王如如便付了錢。走的時候,王如如特意對老板說道:“老板,實不相瞞,其實您今天就是要三五百,我也會買下來的,就算今天不買,過幾天也會來買的。謝謝你啊!”
老板聽了這句話氣了好一陣子,她也感覺自己有些心急了,可王如如也裝得太好了,明明很在意,卻裝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也玩得太真了。
老板將傘包起來,遞給王如如,“兩位姑娘,以後給我們多宣傳,這次就當交個朋友。”
拿了傘,兩人便出來了,王如如把傘遞給陳雪柔,拉著她的手說道:“雪柔,這把傘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是我希望她能為你擋住頭頂的風雨,讓你過得開心、輕鬆、快樂一點,好不好?”
“我會的,我答應你。謝謝你,如如,遇見你,是我上這所大學最大的收獲,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財富。”
王如如怕她又哭,便岔開了話題,“雪柔,愛情就像買賣,誰先著急誰吃虧。那老板要是堅持的話,最少我們不可能以八十的價錢買下來。放在愛情中,誰愛誰多一點,誰吃虧。不過這個比喻也不是很恰當,因為愛的多的人,總會想多給對方一點,沒有吃不吃虧的問題,但道理卻是一樣。”
陳雪柔好奇地問道:“如如,如果老板今天真的不賣給我們,你怎麼辦?”
王如如眨了眨眼,“嗯,這把傘我肯定是買定了,老板要是一定不賣的話,說明她肯定猜中了我們的心思,所以我們越是講價,她就越堅定,即便是最後成交了,價錢也要高好多,所以我暫時忍耐,不會買的。我回去後找李莫蘭過來買,讓她假裝隨意看中,那樣,價錢會低好多。”
“那要是老板發現李莫蘭是個托兒怎麼辦?”
“李莫蘭不行,肯定還有別人行啊,如果這把傘她誰都不肯賣,就等著我,那我們就借別人一把傘,故意到她麵前晃悠晃悠,打消她宰我們的念頭,看她到底賣不賣?”
陳雪柔嘿嘿一笑,“如如,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你。為什麼我想不出這麼些辦法來?要是我的話,肯定被宰了。”
“你想套出我的秘密是吧?哈哈,好,我的方法論就是,上帝給你問題,一定也給了你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定有,隻是你還沒想到。我的辦法隻有兩個字,克製。”
陳雪柔又待要問,王如如幽默地說道:“雪柔,有些東西我說出來你也不會懂,但是你聽我的,沒錯。”
陳雪柔聽王如如提起了李莫蘭,也有些想她,“莫蘭這死鬼,出去做論文調研也有好一陣子了,該回來了吧。”
李莫蘭也是她們的文學係特尖班的同學,一直以來,她們三個將班裏的前三名大包大攬,雖然偶有小小的變動,但也是她們三個內部的事情,這次你第一,下次她第一,沒有別人什麼事情。文學係,人人都知道有三個姐妹花,如此長相可人,成績優異,最後被公認為校花。這也一直成為很多男生議論的焦點,不管身在那個係,說起校花,都想一睹真容,為此,很多男生都來她們班聽過課,她們班經常人滿為患。很多人也變了法子的要她們三個人的聯係方式,盡管保守,但幾乎每個人的手機裏,都有一張她們三個姐妹花的照片。
正說著,王如如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一看,王如如說道:“說曹操曹操到,還真是李莫蘭這個死鬼。”
李莫蘭打電話並沒有說自己的調研情況,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反而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如如,你在哪裏?有沒有跟雪柔在一起?”
“在呀,怎麼了,幹嘛這麼神經兮兮的?你這死鬼,啥時候回來,我們都想你了。”
李莫蘭的聲音很急促,她說道:“如如,十萬火急,你先把雪柔支開,我有事給你說。”
王如如覺得她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反正馬上到宿舍了,便讓陳雪柔先回去。待陳雪柔走後,王如如便問她到底什麼事情?
“如如,雪柔分手了是嗎?”
王如如好生奇怪,這件事情她跟誰都沒說,陳雪柔也不可能自己說,李莫蘭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