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藥,想著朱珠跟田析彤這倆人整天的鬥嘴,鬥來鬥去的也沒個輸贏,唐許無奈的笑了笑。
她跟朱珠還有田析彤三個人的年紀都差不多大,但是三個人的性格卻差別很大,她唐許是那種謹慎小心的人,而田析彤卻是腦洞太大,以至於很多時候說話,你都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至於朱珠,唐許此時將視線落在朱珠的身上,她簡簡單單一件雪紡碎花襯衫,用一條簡單的珍珠項鏈做配飾,頭發盤起,從側麵看高貴的就像是一個貴婦,從正麵看,又像是一個高傲的女神,總之,她是一個比較多麵的人。
隻從外表看,三個人或許是格格不入的,但是在私底下,他們卻是很好的朋友。
剛才還心情鬱悶,如今聽了他們鬥嘴,如今,心裏的陰鬱全都散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忙活今天的工作,這才想起,腳上還沒有搽藥。
此時,她從抽屜裏又拿出那瓶孟行章給的藥膏,糾結了之後,還是決定用了,過兩天,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到時候一定要穿高跟鞋的,這是職業素養。
昨天,她還頭疼腳這個樣子怎麼穿鞋,現在,孟行章就送來了這樣的神奇的藥膏,這是巧合,還是孟行章設計的圈套?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是懷疑,現在也沒藥抹,也隻能這樣了。
其實,唐許對自己現在的性子還算是有些欣慰的,若是換成以前,她寧願自己死,也不寧願去隨意接受別人的幫助,可是,在社會上久了,慢慢心態也在轉變,寧折不屈雖然可歌可泣,但是死得快!
她還想要留下自己這條小命,慢慢感受生活。
中午。
朱珠跟田析彤本來想說去外麵吃飯,但是礙於唐許的腳不方便,便扶著她去了員工食堂。
朱珠是吃不慣食堂的飯菜的,食堂雖說也是大魚大肉,但是卻不如家裏專門的廚師做的清爽可口,過於油膩,容易發胖,她吃了沒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不吃了?”唐許看著她盤中,還剩了大量的食物,不禁覺得浪費。
田析彤卻是一點都不介意,直接夾了朱珠盤子裏自己愛吃的菜,滿足又帶著酸氣,說:“不吃我吃,我不怕胖,反正我又怎麼都吃不胖。”
“是,你沒心沒肺的,怎麼會胖,瘦死你,死瘦子!”
朱珠毫不留情的還擊,當然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唐許也看著田析彤,這丫頭是瘦,是那種缺心缺肺的瘦,整個人渾身上下也不過就不到九十斤,卻足有一米六八那麼高。
而朱珠雖然也很高,但是卻有點富態,這是朱珠最過不去的。
飯吃到一半,朱珠忽然來了性子,看了眼唐許的腳問道:“你的腳怎麼受傷的啊?說,是不是昨晚跟沈聿沒幹什麼好事?”
“去去去,什麼好事啊,我昨晚就是家裏的暖水壺爆炸,才會燙到腳的,別亂說,讓人聽見了。”
唐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田析彤,繼續吃飯。
這邊,朱珠也來勁了,一臉的好奇,八卦道:“那,你今天早上遲到不會是因為坐地鐵過來的吧?嘖嘖,真慘。”
“才不是,沈聿送......”
“哇,這麼說,沈聿昨天一晚上是不是都在你家?”
田析彤吃飽了,這下說話也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聲音很大,弄的旁邊的同事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唐許接收到眾人的目光,恨不得把頭低到餐桌底下,踩了一腳田析彤的腳,著急說道:“你給我閉嘴!”
被田析彤這麼一喧嘩,弄的唐許飯也沒繼續吃,直接回了辦公室。
田析彤緊追其後,噘著嘴把撒嬌道歉,拉著唐許的手臂道:“對不起嘛,我也是不小心才會那麼大聲的,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又不是道歉的事。”唐許被她搖晃的手臂都發麻了。
這下,換成是唐許求田析彤鬆開手了,她本來也沒事,隻是不想成為同事眼裏的焦點罷了。
她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而且為人也勤懇低調。
到了下午。
田析彤的報表修改完,通過了秦海蓉的審核之後,好不容易鬆口氣,便拿著化妝包跑進廁所去試剛買回來的唇彩,那心裏一個樂滋滋的。
說她沒心沒肺,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喂,你說那個唐許,表麵上看起來很清純無害的樣子,沒想到已經跟男朋友同居了呢。”
“是啊,我跟你說,這就是典型的當了那啥還想要立牌坊,聽說她男朋友還是一個富二代,這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其實內心早就已經肮臟不堪了呢。”
田析彤正樂滋滋的試著唇膏,卻聽見從洗手間的隔間裏傳來這樣的對話,臉色瞬變變黑,連剛塗在嘴上那種姨媽色的口紅顏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她duang的將口紅收起來,放進化妝包,然後又故意的打開了水龍頭,這一發出聲響,裏麵的兩個人也閉上了嘴。
一會,等著沒有生意了,才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卻看見田析彤一臉不屑的站在那邊。
田析彤眼睛一撇,輕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新口紅,不屑的說道:“我就說,肯定是你們兩個,你們倆,這工作清閑,工資又少,沒錢出去逛街消遣浪費時間,也就隻能拿這大好的青春來說三道四了。”
“哼,什麼說三道四,你以為自己掙了多少錢似的。”穿紅衣服的女人看著是田析彤,也不害怕了,這全公司誰不知道,田析彤整天被老板罵,指不定哪天就卷鋪蓋卷走人了。
“嗬嗬,沒掙多少錢,也比你們多。”
她田析彤最不屑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覺得自己整天被人罵,就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那今天,她還真的豁出去了,非要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不是他們能欺負的主兒!
田析彤想著,便直接捋起二樓袖子,伸手一巴掌便準備打過去。
“住手!你要幹什麼!”
她手還沒下去,便被門口進來的人吼停,轉頭一看,正是唐許。
她收回手,拉著唐許進來,盯著那兩個小行政,告狀說道:“他們兩個人剛才背後說你的閑話,我正準備幫你教育他們。”
聽了這話,穿紅衣服的女人更加囂張了,不屑的瞅了一眼田析彤,冷笑道:“教育?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還想要教育我們。”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笑,嬌媚的笑了兩聲,一前一後的洗了手,便從唐許的麵前嬌嬈的扭著身子離開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