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葉玲兒的慘叫,血淋淋的指頭滾到李承業的腳邊。
我滿意點頭。
“這就叫現世報,知道嗎?”
旋即,看向麵色鐵青的李承業。
“現在,太醫可以去長春宮了嗎?”
他目眥欲裂。
“寧朝,你這個瘋子!神經病?!”
我一直以為我和李承業是一路人。
他弑親父,我殺夫君。
他殺光了一切組阻止他登基的人,我讓議論將軍府和我後位的人通通沒有再開口的機會。
他的帝位和我的後位一樣,血獰,不堪。
從前他說。
“朝朝,我們要一直陪伴對方,哪怕十八層地獄。”
現在他像洗幹淨手,從地獄裏爬出來。
死我也要給他拖回去!
這麼想著,我斬斷葉玲兒的第二根手指,鮮血濺了我一臉。
她的慘叫聲可真悅耳。
“寧朝,放了貴妃,我現在就讓太醫去長春宮!”
李承業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我燃燒殆盡。
我點點頭,揚起天真的笑。
“臣妾聽皇上的。”
他以為我終於冷靜,擦了擦額頭的汗。
“太醫已經去了,你現在放開貴妃,一切還來得及,朕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啊!!!!”
沒等他說完,我一刀斬斷葉玲兒的整個手掌。
這次,她不再尖叫,直接痛暈過去。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李承業耳中失鳴,片刻,嘶吼道。
“太醫已經去長春宮救那個賤婢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我學著他以前的口吻。
“當然是要收利錢了。”
音落,一支箭穿透我的肩胛,趁著空隙,禦林軍蜂擁而至,將我壓在地上。
李承業抱著奄奄一息的葉玲兒,衝我嘶吼。
“把她給我關進天牢!!”
再次醒來,我飄蕩在水牢裏,汙濁的水淹過我的口鼻。
三天後,李承業終於現身,冷冷注視我。
“寧朝,隻要你認罪,朕可以看在多年的情誼上,放你一馬。”
我咳出血水,暈開一片紅。
“敢問皇上,臣妾何罪之有啊?是太發慈悲放了您心尖人一條命嗎?”
“你殘害龍嗣,在宮中肆意殺人,甚至重傷貴妃,樁樁件件,朕哪件冤枉了你?!”
若不是我見過,他登基後,能掐死自己剛出生的皇弟的畫麵。
還真的以為他是個公正分明的皇帝。
想到這兒,我笑得更加肆意。
李承業擰著眉,語氣無奈。
“朝朝,我隻是想要你服個軟,有那麼難嗎?”
我反問他。
“李承業,我隻是想要葉玲兒不再犯賤,有那麼難嗎?”
他縱容他的愛妃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這個皇後。
卻要我學乖,收起爪子。
早知道,當年捅老皇帝時,就該連李承業一起捅了。
這時,剛剛痊愈的葉玲兒被扶著走進來,一隻手包成大粽子,死死盯著我。
“皇上,她殺了我們的孩子,還把臣妾害成這樣,您竟然還要繼續包庇她?!”
“那可是您的大皇子,他那麼健康,如果不是寧朝這個賤人,一定能平安生下來!”
葉玲兒長相出塵,哭起來楚楚動人。
李承業為她拭淚,終於鬆了口。
“我要她活著,其他你看著辦。”
男人轉身離開,沒再多看我一眼。
葉玲兒擦幹淚水,眼神陰險。
讓人把籠子拿上來。
當看見籠子裏翻滾的蛇,以及吐信子的嘶嘶聲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怕蛇。
這件事隻有李承業知道。
撲通,一條接一條蛇倒進水中,水池瞬間烏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