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憤恨地指著我:“你早上還提醒我不要吃桌子上的麵包片,說裏麵有花生我會過敏。”
“現在說忘了,當我傻啊!”
我抱著胳膊,冷笑一聲:“廚房牆上貼了我的過敏清單,你媽說忘記我香菜過敏,不是也在當我傻。”
“還有,我一直想問,為什麼突然辭退保姆。”
趙遠躲閃著我的視線:“因為她業務不熟練。”
是害怕害死我後被人發現,擔心保姆礙事。
沒關係,因為我現在也覺得保姆礙事。
趙母從驚嚇中回過神,終於叫來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我好心情地坐在椅子上刷著手機。
趙母看到我悠閑的模樣,氣得發抖:“臟心爛肺的賤人,我兒子和老公出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把手機收起來,哭得假模假樣:“媽媽竟然覺得我有錯?”
“菜裏放花生可以提味,我是為了讓他們吃得更好,怎麼不識好人心。”
趙母扯著嗓子吼:“你說的都是我的話!”
我眨著無辜的眼睛:“你又沒申請版權,誰說了話就是誰的。”
她聲音發顫:“你,你。”
氣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我撲到她身邊,用盡全身力氣擰她大腿內側的軟肉。
“我來救你!”
她疼得表情扭曲,眼皮抖動幾下。
抓緊時間,我揪住她的衣領,連甩了她十幾個耳光。
直到醫生譴責地拉開我:“怎麼能這樣救人!”
我驚訝地捂著嘴:“這樣不行嗎?我媽媽都醒來了。”
“疼痛一定能使人快速清醒,我要再打她幾頓,讓她趕快康複。”
趙母紅腫著臉,瑟縮著身子往醫生身後躲:“我已經好了。”
這就害怕了?
趙遠和趙父命大,救治及時。
他們剛一出院,趙遠就狐疑地盯著家中壞掉的監控,叫來一個維修師傅。
他皺眉問道:“監控壞了多久?”
師傅仔細查看後回道:“最後的監控記錄在半個月前。”
我鬆了一口氣。
趙遠也鬆了一口氣,和趙父趙母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他讓師傅直接取走監控:“現在住的都是自家人,不需要了。”
趙遠溫柔地拉著我的手:“曼曼,我不該因為公司業務不順利就衝你發脾氣,原諒我。”
我故作悲傷:“我也有錯,不該因為怪媽媽讓我吃香菜就拿你和爸撒氣。”
趙遠摟著我走向陽台:“為了向你道歉,我去買了幾盆你喜歡的玫瑰花。”
看著開得豔麗的玫瑰花,眼角不自覺地掃向陽台的護欄。
底部繡壞出現了裂縫,還有被人惡意地推動的痕跡。
隻要靠近它的人沒站穩,輕易地就能摔下樓。
趙遠掏出手機,把我往欄杆推:“花美人更美,你抱著花,我給你在陽台拍個照。”
我心裏冷笑一聲,點頭同意。
等會摔下樓會是誰?
好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