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著撫摸孕肚的林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趙遠好像忘記了自己有弱精症！

我怕他丟臉沒提過，他怎麼也忘了。

我端起那碗添了馬桶水的補湯，讓他補補腦子。

“涼了，還跟水一樣。”

“怕燙著你，清淡點易於恢複傷口。”

趙遠喝完後我滿意地站起身。

他不忘叮囑我：“我表弟來A市散散心，你多陪陪他。”

我沒有直接離開，靜靜地等在病房門口。

“快扶我去廁所，快。”

“別碰我腿和胳膊，還斷著，疼！”

“啊！”

查房的護士幹嘔一聲：“隨地大小便，去交清潔費。”

林雅不滿地抱怨：“就不能忍忍，丟死人。”

趙遠怒聲道：“你沒有資格嫌棄我，你是靠我養的！”

我笑了，離開醫院回了爸媽婚前給我買的房子裏。

晚上剛熟睡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趙遠在電話裏指責我：“我表弟在家等了你一天，去哪鬼混了！”

我歎了一口氣，啜泣道：“我害怕見他，兩百多斤，還神神叨叨的，你不陪我，我不回去。”

他想讓我去死，我也想讓他去死！

半個月後，趙遠慌忙出院。

趙父趙母借口買菜，急匆匆離開家。

趙遠的表弟李翔握著一把水果刀瘋狂砍西瓜。

時不時看我一眼，垂涎地吸溜口水：“媳婦，我的媳婦。”

趙遠拄著拐杖，遞給我一杯水。

我用同樣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你嘴唇都幹了，也喝點。”

“表弟真嚇人，去把西瓜給他拿走。”

趙遠沒有動作，隻顧著盯著我喝水。

我冷下臉：“他嚇我，那我走。”

他咬了咬牙，拄著拐杖站起身。

我快速交換兩個一樣的水杯。

趙遠拿走西瓜丟到垃圾桶裏，瘸著腿回到我身邊。

見我喝了半杯水，他聲音輕飄飄道：“為什麼不願意把你爸媽的遺產交給我。”

我把另一杯水遞到他嘴邊，或許是想著我快要死了，他沒有拒絕。

“我爸媽留給我的錢，你沒有資格動。”

趙遠低聲道：“是你先不聽話，還連孩子都生不了。”

弱精症我怎麼生！

趙遠起身要離開：“表弟，還記得表哥給你說過的話嗎？”

李翔噌地握著刀站起來：“送我漂亮媳婦，不聽話就教訓她。”

趙遠手剛碰上門把手，腿一軟倒在地上。

驚恐地扭過頭，顫聲道：“你。”

我掏出含有香菜汁的紙巾擦到臉上，臉上馬上泛起紅斑。

“我換了水。”

指著趙遠對精神狀態明顯不對的李翔道：“誰才是漂亮媳婦？”

李翔嫌惡地看著我的臉，然後把趙遠往客廳拖：“他漂亮。”

他不漂亮，我怎麼會下嫁給他。

趙遠崩潰喊叫掙紮：“我是男的，滾開！”

李翔握著刀往他胳膊上捅：“不聽話教訓你。”

“啊！”

“救命！”

關上門，我靠在門口欣賞趙遠的尖叫聲。

不過為什麼還有一些其他奇怪的聲音？

不是吧！

李翔真把趙遠當媳婦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