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開得意的仰著頭用鼻孔看我。
我的臉黑的滴墨,心一陣陣的抽痛。
我認命的閉了閉眼,“溫夕,你什麼意思?”
溫夕頭都沒抬隨口解釋,“剛路上碰見。”
提前改地址,後又路上碰見,我不說就拿我當傻子。
周開故意陰陽怪氣的開口,“昀承,我作為夕夕的閨蜜跟著吃頓飯都不行啊?”
“也太小氣了,我跟你說夕夕,這年頭狼多肉少,老婆不跑就自己回家偷著樂吧。”
“有些人還天天對我們夕夕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我冷笑一聲摔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夕皺著眉看向我離開的方向。
她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我隻是淡淡看她一眼,“溫夕,我們聊聊。”
她突然笑了隨手摔碎手裏的杯子,“聊?又要拿離婚威脅我嗎!”
孩子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嚎啕大哭,無論保姆怎麼哄都沒用。
我接過來著急的檢查是不是飛濺的玻璃傷到他們了。
溫夕借著酒氣破口大罵,“我首先是我自己然後才是你的妻子,你們的媽!”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不是你找事就是這兩個畜生給我找晦氣!”
我顧不上她,緊接著她被一陣電話鈴打斷發火。
她的聲音溫柔又有耐心,“怎麼了?現在嗎?”
“好我現在就過去。”
我心疼的抱著怎麼都哄不好的孩子,她換上愧疚的語氣,“我今晚喝多了,最近帶孩子太累了有些煩躁。”
“我閨蜜發燒了,我得出去一趟。”
她拿起包要走,眼前雞飛狗跳的家抽幹了我所有力氣。
一大顆眼淚滴在手背上燙的我發抖。
她忽然停住,“昀承今天的事對不起,明天傍晚我們去大學門口的小吃街吧。”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我分明聽見電話那頭是周開。
我把頭埋在孩子被衾裏陷入回憶。
那時候父母為了鍛煉我停了我的所有生活費,我隻能在學校門口的小吃街一天打幾份工。
那條街的所有老板幾乎都認識我,而溫夕是那條街的老主顧。
那天一群喝醉的小混混把我堵在巷子盡頭,我把啤酒瓶藏在身後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溫夕踏月而來,手機放著警笛聲,拎著酒瓶子打破為首那人的頭,牽起我就跑。
後來我們自然相愛,父母強烈反對,這也是為什麼我寧願跟家裏決裂也要跟她在一起。
懷裏孩子睡得正香,小臉輕輕的蹭了蹭我的手。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做到今天這種地步。
我心疼的揉了揉兩個孩子的小手,孩子太小我沒把握拿到他們的撫養權。
但隻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