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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細雨中，女人曼妙身姿的撐著傘，站在樓下。

我撇了女人一眼，選擇無視。

柳如煙攪著手，語氣焦急的喊住我。

“張遠！你打了人，還想逃避責任嗎？”

我挑眉，繞開這個話題問她。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啊？什麼......什麼日子？”

看她半點想不起來的樣子，我自嘲一笑。

三個月前。

她興致勃勃策劃，要等我生日當天，早點下班去夜爬。

一起躺在山頂看星星，等日出。

可今天我生日，守在公司樓下，卻遲遲沒等到她。

一問才知，她跟著蔡主管去醫院，下午都沒回公司。

我擔心，騎車到醫院找她。

護士指路的單人病房，房門緊閉。

我心頭疑惑徒手攀爬到另一側，透過玻璃窗看到，不大的病床上幾乎被蔡主管的身軀擠滿。

而柳如煙正一絲不掛的坐他身上，跟隨他的節奏上下起伏。

那個死胖子的手，還在不停她胸前遊走。

撞見這一幕，我惡心的想吐。

失魂落魄的淋雨走回來。

現在她卻告訴我，她連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

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語氣自嘲。

“你跟他爽嗎？”

柳如煙心虛的撇開眼神。

“我搞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想不明白，也不甘心的衝她怒吼。

“你們在病房裏幹的那些惡心事，我全看到了！”

“你這樣上趕著，倒貼蔡主管有什麼用？”

“他還不是一下班就和你劃開界限，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你什麼事！”

柳如煙聞言，惱羞成怒。

“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

她說著，雙手環繞在胸前，嗤笑出聲。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和你窮小子出身，沒車沒房，還想等攢錢環遊世界後，再結婚生子的無能男人過一輩子吧？”

我捏緊拳頭，咬牙問她。

“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她斜睨著我，語氣近、乎殘忍。

“因為蔡主管有喜歡人妻的癖好啊！”

“而且你器大活好，跟打樁機似的，我跟你在一起就當玩了個男模又不虧！”

真相被揭開，從前在租房裏笑嘻嘻和我說。

“張遠，我愛你，隻愛你一個。”

“張遠，我會陪你一輩子，從無到有。”

“......”

這些甜蜜的回憶像走馬燈，在我腦海裏重現。

可歎，我現在才看明白，這全是她的假話。

柳如煙說興起，順勢找我要錢。

“別的少廢話，是你打傷蔡主管，賠錢！”

我沉默的卸下電腦包，丟到她腳邊。

“這電腦是英國奢侈品品牌定製，價值上百萬！”

“要我賠他醫藥費，先讓他賠我電腦錢！”

柳如煙滿臉不信，一腳將電腦包踢開。

“少拿國產小雜牌糊弄我！”

“我不管，你必須要賠他醫療費！”

我捏緊拳頭，撿起電腦包，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錢我不會給！”

“至於你，我也不要了！”

“你！”

柳如煙被這話驚到語塞。

“就因為我要你賠醫藥費，你就要和我分手？”

“是！”

我語氣平淡的就像是說，今晚的晚飯吃的是麻辣燙，還是豬腳飯。

柳如煙一下紅了眼眶。

“不行，你說分就分啊，我不同意！”

我無視她，繞開她要走。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著我。

“張遠！你敢拋下我試試！”

我嫌惡的甩開她的手。

“滾！”

柳如煙被我突然的惡態度，驚到停滯。

從前我總是溫柔，耐心，對她說話都不敢大聲。

和現在一對比，簡直天差地別。

她反應過來後，抬手輕輕拂去眼角淚花，眼神變的輕蔑。

“張遠，你給我等著！”

“我柳如煙，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

......

那天過後，我本以為和她會老死不相往來。

結果，她還是照舊在公司，衝我笑，關心我，好似那晚的分手從未提過。

這次還主動給我帶了早餐。

“張遠，這是我今早做的三明治，帶給你嘗嘗。”

我一臉冷漠的推回去。

“謝謝，我吃了早餐。”

周遭同事議論紛紛，我剛想解釋我們已經分手。

傷好出院的蔡主管，氣洶洶衝大家喊。

“都過來會議室，領導要開批評大會！”

他說完，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會議室裏，一片靜默。

蔡主管狗腿的圍繞在業務部經理旁邊，指著我怒罵。

“都是他，是他弄砸這次跨國會議。”

“葉經理，我看直接開除他，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