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的第三年,我進了海城最大犯罪集團,成了二把手。
家裏人收到通緝令那天,爺爺將我從族譜上劃去,心臟病的母親更是直接被氣死在病床上。
而身為警察的父親自斷一指,放下狠話要將我親手擊斃。
我卻不為所動,出現在每個犯罪現場,繼續為非作歹。
可就在結束一場跨國出貨行動後,黑老大卻將我父親綁到了別墅內。
“今天的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抄了,一定是我們當中有內鬼。”
“至於內鬼的身份,我心裏也有了數。”
老大把刀和照片一起拍在桌上,眼神狠厲。
“阿風,在我這臥底了三年,很辛苦吧?”
我攥緊拳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大哥,你說我是臥底?”
“難道你忘了,三年前,我是怎麼被你拉進天啟的嗎?”
三年前,蘇南城被仇家追殺,百八十號打手將他堵在飯店門口。
是我替他扛了五刀,才撐到他的手下前來救援。
他的命,是我給的。
我一把扯開襯衫,露出猙獰的刀疤。
“我問你,這五刀是不是白挨了!”
蘇南城怔了一下,起身將我的扣子扣上。
“阿風,大哥心裏是相信你的。”
“可你也知道,幹咱們這行,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咬緊牙關,心裏暗罵一聲槽糕。
昨天我特意選了隱蔽的地方接頭,可還是被拍了。
肯定是前段時間接連出事,蘇南城懷疑到我頭上了。
見我一直沉默,蘇南城的麵色變得愈發陰沉。
他朝一旁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弟瞬間按住了我的手。
“阿風,我隻給你三次機會,自己主動交代。”
他拔出腰後尖刀,懸在我手背上。
我咬著牙,注視著蘇南城。
“大哥,我不是臥底,這是有小人故意陷害我!”
“還剩兩次機會。”懸著的刀向下移動了幾寸。
我拚命掙紮,瞬間漲紅了臉: “大哥,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我對天啟的忠誠你還不了解嗎!”
“還剩一次機會。”刀繼續向下,幾乎貼在了我手背上。
我渾身青筋暴起,歇斯底裏的怒吼:
“我說!大哥我說!”
“是老頭叫我回去給我媽燒紙,我才去見麵的,但我沒答應!”
蘇南城搖了搖頭,把刀高高舉起。
“三次回答錯誤,你這隻手,保不住了!”
他攥著刀急速落下,我頓時閉上了雙眼。
“咚!”刀尖穿透了桌子,離我的手指隻差幾公分。
臥底三年,我深知這位老大的狠辣。
所以我賭了一把,我賭他隻是詐我,並沒有實錘的鐵證。
萬幸,我賭贏了。
蘇南城把刀扔在桌上,揉了揉太陽穴。
“阿風,雖然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可沒有證據,你今天必須得死。”
我扯出一絲笑容,抄起水桶潑在父親傷痕累累的臉上。
“要證據簡單,咱們把我爹叫醒,我和他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