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和路昭明再見麵，是在婆婆的葬禮上。

短短幾天，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胡子拉碴，看起來老了十歲。

整個葬禮過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他跪在靈前，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雙眼空洞地看著婆婆的黑白照片。

我則以兒媳的身份，沉默地處理著各項事宜，招待前來吊唁的親友。

於筱筱沒有出現。

我後來聽人說，那天在醫院，她被憤怒的人群圍堵，不知道被誰扯了頭發，扇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