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蕭晏樓嗜殺戮,好楚腰。
我是長安城最細的那把楊柳腰,卻自小訂親,由不得他染指半分。
誰知大婚那日,我掀開蓋頭,對上的竟是蕭晏樓那張妖孽的臉。
他把我困在榻間,氣息灼人。
“怎麼是你?”
我嚇得半死,跌跌撞撞回到寧遠侯府,卻見兩個人影在我的新房裏顛鸞倒鳳。
曖昧的聲響中我聽到了庶妹薑語妃破碎的聲音。
“顧郎,你把姐姐送上九千歲的床,不怕她恨你嗎?”
顧琰啞聲笑道:“放心,蕭晏樓又不是真男人......她最多受些苦,身子還是幹淨的。”
“待明日她身敗名裂,便隻能乖乖做妾。而你,才能做我的正妻。”
我如墜冰窟,渾身發抖,轉身重回九千歲府。
顧琰大概還不知道——
蕭晏樓,是個比他還真的真男人。
......
九千歲府裏空蕩蕩的,一個守衛都沒有。
我一路暢通無阻,跑回之前那個種滿紫薇花的小院。
窗戶大開著,蕭宴樓正一個人對月喝酒。
聽到動靜,他眼神銳利地掃過來,卻在看清是我時,一下子軟了下來。
變得有些溫柔,又有些恍惚。
“你......怎麼回來了?”
不等我回答,他又捶了下腦袋低聲苦笑:“我......一定又是在做夢。”
我沒聽清他在呢喃些什麼,隻是提起裙擺跑進屋,一頭撲進他懷裏。
“聽說千歲爺好楚腰,那今日我毛遂自薦,您可喜歡?”
我仰起臉,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一邊拉起他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
蕭宴樓呼吸一滯,連眼圈都微微發紅:“薑菀,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一個轉身把我壓進榻間,反客為主。
原本敞開的門窗忽然齊齊關上,紗帳垂落,遮住滿室旖旎。
次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深邃含笑的眼眸。
我頓時滿臉通紅,下意識就往被子裏鑽。
蕭宴樓低笑一聲,伸手攬住我的腰,輕輕一帶便將我摟到了他身上。
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狠狠踹開。
顧琰和薑語妃帶著我爹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薑語妃剛進門就“啊”的一聲轉過身:“姐姐!你怎能跟一個......這成何體統!”
顧琰連忙捂住她的眼睛:“妃妃別看,免得臟了你的眼!”
我爹更是氣得大罵:“孽女!我找遍了全長安,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裏!”
緊跟在後的蕭府管家連忙請罪:“爺,他們非要硬闖,奴才攔不住啊。”
向來冷酷無情的蕭宴樓這回卻沒有生氣,隻是淡淡擺手讓他下來。
我狐疑地看向他。
九千歲府的守衛有這麼鬆嗎?誰都能闖進來?
蕭宴樓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隨即掀帳而出。
他衣襟散亂,故意露出胸口的幾道紅痕。
薑語妃偷看一眼,頓時臉紅到耳根。
顧琰見狀,嫉妒地怒吼:“蕭宴樓!你搶我未婚妻!我定要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
蕭宴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參本督一本?你敢嗎?”
“昨夜不知何人調換了本督府裏的轎子,本督還想徹查一番,將那賊人嚴辦呢!”
顧琰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我爹見狀,朝著躲在被子裏的我吼道:“孽女!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蕭宴樓目光一厲,後退一步,將我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薑尚書,這是本督的九千歲府,輪不到你來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