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詩笑著應下這句祝福。
所有人都覺得別扭,全程隻有她一個人若無其事地說笑,並沒發現任何怪異之處。
隻有範承硯發現在他們周圍五米開外一個人也沒有。
“剛才應該叫他們幫咱們拍點照得,這裏風景不錯,肯定很出片。”
範承硯沒有說話,默默地想對方早就對他們避之不及了。
不過無所謂,是她願意裝瞎,反正一個星期後自己就要離開,到時候她也應該不會尷尬。
活動進行到一半,場地裏突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行色匆匆。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頓住腳,深深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範承硯。
沈懷詩心裏咯噔一下,看向王驍的眼神裏帶著幾分哀求。
男人見狀,眉頭微皺,最後還是不滿地選擇離開。
不過一小會,沈懷詩就借口去衛生間離開,最後卻是拐個彎朝著剛剛那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應該是沈懷詩的出軌對象。
範承硯手裏的冰啤酒大概是太涼,徹骨的寒意從指間蔓延到全身。
另一頭的沈懷詩剛走到轉角處,就被王驍一把扯進懷裏,惡狠狠地質問:“你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沈懷詩墊著腳尖在王驍的臉上留下一吻,然後才柔聲勸道:“你看你,這麼容易生氣,聚會帶家屬,範承硯現在還是我老公,我不帶他還能帶誰。”
王驍聽到這句“現在還是”心裏舒坦了不少,但依舊不放心:“行吧,我今天忍忍,不過你要怎麼補我?”
他視線落在裏麵的衛生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想......”
兩個字,鼻息打在沈懷詩的耳垂,她瞬間身子癱軟,眼見著兩人即將天雷勾地火,旁邊傳來一道驚呼,是同事在外麵玩鬧。
王驍想拉沈懷詩進隔間,卻被沈懷詩拒絕:“夠了,一會被範承硯發現,壞我的事。”
聽到這話,對方很不服氣,卻又可奈何:“我隻是有點想你,上午事情辦到一半你就急匆匆回去,我不是擔心嘛,這火到現在都還沒有滅下去,你也不想想怎麼幫我!”
說著他就拉著沈懷詩的手朝著自己下身探去,女人臉瞬間爬上紅暈:“討厭......”
她視線透過玻璃,落在外麵椅子上喝茶的範承硯身上,隻需要一眼,心裏的漣漪便瞬間蕩然無存:“一會等我。”
丟下這話,她便打不朝著範承硯的方向跑去。
“老公,怎麼樣,跟他們聊得開心嗎?”
她氣喘籲籲地看了眼範承硯,望向剛才在他身邊待過的兩位同事,生怕對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得範承硯心裏不快。
“沒有,他們就是問我這蛋糕是在哪裏拿的。”
沈懷詩看著桌上沒吃完的提拉米蘇大吃一驚:“對不起,我一時間都忘了,你現在該吃點東西,走,我們去那邊拿,可別餓著了。”
範承硯看著拉著自己一臉心疼往餐廳方向走去的沈懷詩,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心疼自己。
到餐廳後她讓範承硯坐在位置上,貼心地端來一杯溫水,然後自己忙前忙後去地拿吃的。
範承硯本就不餓,看到她穆偉的樣子更是不耐煩,淡淡說了聲:“我不餓。”
但一想到中午他就吃了一小碗小米粥,沈懷詩還是柔聲哄著範承硯再吃點:“你胃不好,別一會餓壞了又去住院,到時候可沒有人能照顧你。”
說完她便將一碗湯強硬地塞進範承硯手裏。
兩人的指尖在碗底相觸,範承硯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梗住,火辣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在一起時,他為了省錢熬壞了胃,這些年沈懷詩想盡辦法給他養回來。
明明一個為他費盡心思的女人,怎麼會有空去愛別人。
他絕望地看向沈懷詩,眼底是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