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個小女生性格。
車裏裏麵有很多玩偶。
打火機一扔進去,那些玩偶瞬間就被點燃。
火竄得老高。
等爸媽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整個車被燒得隻有一個架子了。
爸媽看了看抱成一團嚇得臉色蒼白的姐姐和劉家飛。
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我。
他們終於想起了那天養母對她們說過的話。
四個人一拍即合,決定不管車了,先帶我去看看腦子。
爸媽帶我去了全市最好的精神醫院。
經過一係列測試和評估,專家告訴他們,我是標準的反社會性人格。
我媽當場就哭了。
我爸扶著額頭連連歎氣。
姐姐站在一旁,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劉家飛柔柔弱弱地開口了:“爸媽,姐姐,你們先別急,我恰好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是國外的專家,最近剛回國開工作室,她特別擅長治療這類特殊情況。”
此話一出,所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爸媽讓他趕緊聯係。
姐姐更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還是我家家飛有本事。”
隻有我靜靜看著他。
覺得他沒有這麼好心。
沒幾天劉家飛就告訴爸媽聯係上了那位醫生。
不過醫生性格比較古怪,每次隻允許一位家屬在旁邊圍觀。
既然是劉家飛聯係的,自然隻有他陪我去。
我就知道事情有古怪。
結果劉家飛帶我去的根本不是什麼心理診所,而是一個偏僻郊外的訓犬基地。
一下車,他就原形畢露,臉上再沒了那種柔弱,隻剩下刻薄的得意。
“就這裏?”我環視四周,語氣平靜。
這裏說是訓犬基地,都侮辱基地這兩字了。
就是一個狗場。
我們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鐵籠子,裏麵的惡狗亂吠。
“不然呢?還真給你找醫生?”劉家飛嗤笑,“劉家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也配看專家?”
我問他:“你不怕爸媽知道嗎?”
他不屑一顧,“你現在就是一個精神病,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的話。”
我平靜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還能為什麼?就是討厭你!”他一臉惡毒,“你就應該爛在那個村子裏,爛在李家,你一回來爸媽的關注就全在你身上,你就不應該回來。”
看他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我被氣笑了,“我憑什麼不該回來,這裏才是我的家,劉家飛,如果不是我失蹤,你以為爸媽會看你一眼嗎?”
劉家飛被我激怒,“你的家?你做夢!這五年是我陪在爸媽姐姐身邊,他們早就把我當親生的了,你回來了又怎麼樣?他們嫌你臟,嫌你瘋!我告訴你劉家航,識相的就自己滾回山溝裏去,不然......”
“不然怎樣?”我問他。
他笑得滲人,“讓你消失。”
看這熟悉的麵孔,我心一咯噔。
下意識抬起手,向他打過去。
但我的拳頭剛到一半,就被旁邊一隻大手死死攥住。
與此同時,還有兩個男人從裏麵跑出來。
我整個人被放倒,頭被摁在地上。
劉家飛見狀,得意地笑出了聲,“劉家航,都到這裏了,你以為我還會乖乖挨打嗎?”
他走上前,伸手進我的外套口袋,摸出錄音筆。
“就知道你這賤骨頭會來這招!”他眼神惡毒,“剛才就是在套我話吧,可惜了。”
他狠狠地將錄音筆摔在地上,用鞋用力碾碎。
他蹲下來,用手指抬起我下巴,然後用力扇下來。
“劉家航,你不是反社會人格嗎,不是喜歡暴力嗎,今天我就好好用暴力招待招待你。”
連續幾巴掌下來,我嘴裏有了血腥味。
我呼吸變得粗重,整個人興奮起來。
“劉家航,你今天最好搞死我,不然你別想活。”
他微微一愣,笑了,“瘋子就是瘋子,既然你這麼想挨打,那我滿足你。”
劉家飛後退幾步,“這就是隻瘋狗,麻煩你們好好訓了。”
然而,就在他們打了我幾下後。
我忽然抬頭,對著劉家飛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讓他下意識地脊背一涼。
“劉家飛,”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你說,爸媽和姐姐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聽到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會怎麼想?”
劉家飛冷笑一聲,“少嚇唬我!你的錄音筆已經毀了,就算你今天受了傷,他們也隻會以為你是精神病,跟別人打架搞得,你一個隻會用暴力的瘋子,沒人會相信你!”
“哦?是嗎?”我歪了歪頭,用一隻沒被束縛住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東西。
那是一個微型錄音設備,指示燈正微弱地閃爍著紅光。
劉家飛瞳孔微縮。
與此同時,外麵傳來警笛聲。
我笑得更大聲了,“沒想到吧,精神病也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