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人事科打來電話,通知我領取職工子女醫療補貼。
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我和女兒常年在國外,女兒的身體很健康啊。
對方詫異:“是蘇傾然女士給您的兒子申請的啊?”
“蘇傾然?我老婆?她哪來的兒子!”
我打電話給醫生聖手老婆,電話那頭她語氣輕鬆。
“肯定是搞錯了,老公你別多想。”
掛斷電話,我卻隻覺得一陣心慌,立刻買機票回家,順便撥通了最高檢父親的電話。
“爸,蘇傾然在外麵有種了,找最好的律師,我要她身敗名裂。”
1
出租車停靠在別墅區外,我徑直走向婚房。
一抬頭,卻看見陽台上站著個陌生男人正抱著孩子哄睡。
而我的妻子蘇傾然,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後,自然而然的攬住他朝他唇上親了一口。
那男人回頭,他那張臉竟和我有七分相似!
我的腳步一僵,猶如冷水澆頭般,血液頓時凝固起來。
下一秒,蘇傾然的目光與我遙遙相望,臉色猛地一變,語氣急促。
“謝硯!”
院子裏的鸚鵡聽見我的名字,閃動翅膀扯著嗓子喊。
“謝硯!廢物來啦!廢物來啦!”
聽到聲響的鄰居,不由得圍了一圈,朝著門口探頭。
蘇傾然急匆匆的下樓,猛然拽住我的胳膊,眼神慌亂。
“誰讓你來的?!”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死死的咬著牙質問。
“蘇傾然,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在她回答不出來的這幾秒裏,我的心沉落到了穀底,
望著她那張熟悉的臉,此刻我卻隻覺得陌生無比。
我和蘇傾然從大學相戀,迄今為止已經七年了。
在此之前,我在她的錢包夾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
是蘇傾然口口聲聲說已經死去的初戀。
為了讓我安心,她不僅當著我的麵燒掉照片,還帶我去林禹寒的墳墓前祭拜。
如今,林禹寒不僅沒死,他們之間甚至還有了一個‘家’
“謝硯,你先走! 我沒空陪你在這鬧!”
蘇傾然咬緊牙關,發狠威脅我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裏抽離。
話音剛落,林禹寒就牽著睡眼朦朧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他穿著和蘇傾然同款的情侶睡衣,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
“老婆,這神經病是誰啊?把豪豪都吵醒了。”
這時,門外也聚集起了零散鄰居,疑惑的問,
“發生了什麼啊,謝先生?”
聽到謝先生,我呼吸一滯,冰冷的看向蘇傾然。
“蘇傾然,你不解釋解釋,他們叫林禹寒謝先生是什麼意思?”
蘇傾然眼神閃爍,拽住我正要開口。
林禹寒卻一把扯過我的胳膊,滿麵愁容的朝我哭訴。
“先生,你醒醒吧,你老婆死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但這也不是你搶我老婆的理由啊!”
說著,他眼眶發紅看向眾人:
“不瞞各位說,他是一直糾纏我妻子的病患!說傾然是他那個已經病死的老婆。”
“念他剛經曆喪妻之痛,我和傾然沒報警,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鬧上門了!”
話落,圍觀群眾看我的目光才從看戲瞬間變為鄙夷。
“天哪,哪來的瘋子,保安趕緊把他趕出去啊!”
“跑別人家來搶別人老婆,小三都比他要臉!”
人群咒罵聲響起,蘇傾然扯了扯憋悶的領口,強壓怒意附和:
“對!你這個瘋子別再糾纏我了!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看著她眼底的惱怒,我幾乎氣急反笑。
她帶著別的男人登堂入室,如今還要義正言辭的趕我走?
“啪!”
一巴掌甩上女人的臉,四周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我腳步沒動,隻眼神死死盯著蘇傾然。
“蘇傾然!你再說一遍,誰是瘋子?”
蘇傾然踉蹌著退了幾步,狼狽的臉上出現片刻的慌張。
而我的信誓旦旦也讓圍觀的鄰居一瞬動搖。
可就在我要乘勝追擊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惡劣童聲,
“誰讓你欺負爸爸!快!大黑!給我咬死這個廢物!”
隻見一個小男孩嫌惡的衝過來,扯著黑狗的耳朵就要上來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