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災難來的時候,頭一件怪事就是天氣猛地往下掉,風也跟著發了瘋。
後來就是冰粒子砸下來,接著變成鋪天蓋地的雪,最後雪越下越猛,成了連刮十幾天的白毛風。
雪災刮了半個月,有些地方開始斷電,剛開始還有人冒著風雪去修,後來雪實在太大,幹脆沒人管了。
出門前,我把屋裏每個角落又看了一遍,物資也重新清點了一遍。
我和閨蜜住的是底樓。
把二樓當成了天然的大冰箱,啥吃的都往上麵堆。
底樓牆壁和頂上全貼了雙層保溫棉,窗戶也用那種厚實的透明塑料膜一層層封死,這樣就算停電,白天也能靠外麵的亮光看清東西。
除了火炕邊上,其他地板都蓋上了保溫層。
上麵我又鋪了兒童爬行墊,最外麵再壓一層加厚毛毯。
赤腳踩上去不冰腳,地底下的冷氣也被死死擋在外麵。
到超市的時候人特別少,估計是天說變就變,大家都縮在屋裏不敢出門。
我倆一趟趟來回搬,買了一堆吃的,天黑透的時候,氣溫已經幹到了零下四五度。
到了晚上八九點,超市突然擠滿了人,一個個跟搶金子似的往購物車裏塞食物。
而我倆卻溜去了書市,挑了半推車小說,連十幾年前那種老掉牙的言情本子都沒放過,老板看得眼都直了。
晚上窗外風呼呼地叫,像鬼在吹哨,我趕緊把兩個大號充電寶和一堆小電驢都插上電。
就在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剛接通,陳光耀那尖利的嗓門就衝了出來。
“沈江月!你憑什麼把我們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