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以棠是從小打到大的冤家養兄妹。
她踹我褲襠,我就揪她頭發。
可養父母死後,蘇以棠卻護了我8年。
她豪門親媽找來那天,19歲的蘇以棠成了真千金,還有了未婚夫。
蘇以棠看著少年孟言澈愣神。
那一夜,她想著少年身姿,失眠整夜。
隔天,蘇以棠答應回去,條件是帶上我。
蘇家規矩,我隻能以男仆的身份進門。
還必須赤腳走鋼釘表示忠誠....
這次,蘇以棠沒有護著我。
“阿野,隻有三百米而已,你答應要陪我走進家門的。”
我點頭,踩上鋼釘。
三百米長的鋼釘路,走到蘇家門口時,我雙腳已血肉模糊。
蘇以棠鬆了口氣,朝我伸手。
我避開,揚起笑。
“以棠妹妹,我就送你到這裏啦!”
我沒告訴她。
其實三天前,我的親生父母先找來了。
......
見我要走,蘇家站在門口的眾人麵露嘲諷。
“蘇家家仆進門得走500米鋼釘呢,他還矯情上了。”
隻有蘇以棠,眼眶通紅。
孟言澈自然的拉過她的手。
“以棠妹妹,蘇家最低等的打掃工都比蘇野出生好,他留下隻會尷尬。”
“你放心,伯母已經給蘇野一筆錢,不會虧待他的....”
我頓住,差點忘了。
口袋裏裝著蘇母給的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是外國紙幣,數額看起來很大,但我讀過書。
知道換算過來不超過100塊。
我把錢掏出來,塞進蘇以棠手裏,艱難轉身。
身後突然傳來倒地聲。
“以棠!”
我歎氣。
記得養父母剛去世時,蘇以棠為了讓我吃飽,為了我們的學費。
她自己累的營養不良,低血糖隨時發作。
現在她用裝暈留下了我。
隻是蘇以棠,你留不住我一輩子,何必呢?
蘇家很大,我第一天進門就被安排了打掃的任務。
昂貴的地毯上散落滿地的照片,蘇母和孟言澈拿著相冊一張張翻看。
我像個局外人,看著他們陪著蘇以棠講述她小時候的趣事。
說著說著,孟言澈驚喜的拿著張泛黃的照片把蘇以棠抱到他腿上。
“以棠妹妹,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這樣抱著你呢...”
少年親昵的在她耳邊輕語,惹的蘇以棠瞬間紅了臉。
蘇母捂著嘴離開。
路過我時冷笑。
“以棠血脈高貴,不出三天,言澈定能拉回她的心!”
“記得你的話,到時候若我說對了,你就滾!”
是的,蘇母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死心。
其實沒必要,等三天後蘇以棠過完生日,我便離開。
蘇母剛走,孟言澈遠遠對我招手。
“喂!那個叫什麼來著?過來給我和以棠妹妹倒茶!”
孟言澈故意刁難,蘇以棠抿著唇不語。
我順從的過去沏茶,孟言澈接過時故意灑在地毯上。
“野種,你怎麼搞的,一杯茶都端不穩?知道這地毯多貴嗎?”
熱茶滾燙,我的手瞬間燙脫了皮。
孟言澈嗤笑說我白淨的手看起來倒不像是窮苦人家的男孩。
她不知道,我這雙手是蘇以棠原本捧在手心裏的寶。
蘇以棠曾說,隻準我的手用來畫畫,不準幹粗活。
可如今,她從進口沙發上猛然起身。
拉著孟言澈關心的詢問。
“澈哥哥,怎麼樣?燙到沒有?”
孟言澈笑著安慰她,蘇以棠才鬆了一口氣低眉看著我。
“阿野哥哥,要對自己的錯誤負責,這還是你教我的。”
“地毯是你弄臟的,親手洗幹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