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回家，戴上耳機。

錄音裏，蘇瑾妍再給那個實習生打電話，她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笑意。

“下來吧，我到了。”

“現在？真的？”男人的聲音驚喜雀躍，“姐姐，你是想我了嗎？”

“嗯，突然想見你。”

“可你不是說不來了嘛！”

“打雷了，怕你害怕。”

男人笑著抱怨了幾句，她耐心地哄著。

然後是一段沉默，隻有車窗外的雨聲和隱約的呼吸。

沒過多久，傳來敲車窗的聲音。

“後麵。”蘇瑾妍說。

車門打開又關上。

“哼，還是不能坐前麵呀？”男人語氣撒嬌。

“我老公有個親戚在交管局，小心點好。”蘇瑾妍的聲音淡了些。

“哼，老——公——！”他拖長聲音模仿。

“謝忱。”她連名帶姓，聲音沉了下去。

“知道啦......對不起嘛，姐姐，我錯了，你罰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懊惱，笑著撒嬌。

“怎麼罰？”她聲音裏帶了點戲謔。

“姐姐......”

蘇瑾妍似乎笑了一下，眸色一寸一寸從男人的臉上往下滑。

她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拂過他的唇，“低頭，親我。”

“姐姐，你好香啊......”

......

情動時，男人問：“你愛他嗎？”

“他是我老公，你說呢？”她答得幹脆。

“那我呢？”

“不愛你，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就知道，我也愛你，姐姐......輕點。”

“叫老婆。”

“老婆，我愛你！”

雨聲漸大，耳機裏的喘息聲變得模糊不清。

我坐在沙發上，一遍遍聽著，直到陽光爬滿地板，錄音電量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