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呀,我先讓你好看!”男人惡意的輕笑聲傳來。
下一秒,臟汙的廢水從隔間上方當頭澆下。
楚皓峰渾身濕透,汙水和垃圾沾了滿身,全身散發著腥臭味,狼狽不堪。
他咬緊牙關,拍著門大喊,“有人嗎?放我出去!”
門外傳來漸漸遠去的竊喜聲,“楚秘書,一會兒的晨會可別遲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終於發現了他。
楚皓峰全身發抖,身上還沾滿了汙物。
走廊上的同事看見他,滿臉嫌棄。
“怎麼這樣就來公司了?一點臉麵也不要了?”
“天啊,他之前住院不會是精神問題吧?”
楚皓峰咬緊牙往工位走,沒等坐下就聽見談雨晨在辦公室裏大喊:“我的藍寶石胸針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談雨晨皺著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早上我隻和楚秘書接觸過,幫他擦了咖啡漬......”
恰巧俞心怡路過聽到了,皺著眉走過來,看見楚皓峰狼狽的樣子,表情一僵,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
談雨晨瞥見了,立刻委屈的說:“雖然我不願意懷疑他,但那是俞總送我的定情信物!”
俞心怡當即冷下臉,語氣像淬了冰,“搜身,別讓大家誤會。”
保鏢粗暴的按住楚皓峰,力道大的差點骨折。
奈何他根本無法掙脫,隻能掙紮著嘶吼:“俞心怡,連你也不信我?!”
突然,一枚胸針從楚皓峰口袋裏掉落。
全場嘩然。
“天!他居然偷談特助的東西?”
“藍寶石啊!這得判幾年?”
談雨晨站在俞心怡身後,眼底充滿笑意,衝他做了個口型,“你、完、了!”
“不是我!調監控!有人誣陷我!”楚皓峰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拳頭攥的死死地,血絲滲出卻感覺不到疼。
俞心怡眯著眼,做了個手勢。保鏢點頭應道,快步離開。
她起身對圍觀的眾人擺了擺手,“都散開!該幹嘛幹嘛!敢隨便嚼舌根,就開除!”
談雨晨的笑容僵在臉上,楚皓峰則皺著眉看向俞心怡。
“把他送去造型室,清洗打扮好。”她轉頭對助理吩咐道,又看向楚皓峰,“陪我去看場好戲,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你。”
聞言,楚皓峰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臉色蒼白,“不追究”三個字像用刀刻在他心上一樣,她連監控都不屑於看,就定了他的罪。
談雨晨衝過來拉住俞心怡,傲嬌的說:“心怡,你說過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小偷?”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我要他當眾下跪道歉,還要......”
女人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安撫道:“別急,我自有安排!”
楚皓峰被硬塞進造型室,一番梳洗打扮後被帶到了拍賣會現場。
拍賣已接近尾聲,俞心怡慵懶的倚在談雨晨懷裏,麵前堆滿了剛拍下的珠寶。
“今天的壓軸拍品是,古董級的和田玉佩!”
楚皓峰瞬間坐直身子,攥著扶手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
八歲那年,他在垃圾桶裏救下的小女孩,脖子上戴的就是這塊玉佩。
“心怡,這就是你說的俞家傳家寶?”談雨晨傲嬌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不是你被綁架時戴的那塊?就是綁匪把你塞在垃圾桶裏......”
俞心怡眼睛發亮的盯著展台,“沒錯,多虧你救了我。可惜玉佩被綁匪偷走,這些年我一直在找。”
楚皓峰心頭微顫。
難怪當年在垃圾站遇險時,俞心怡會救他,還固執的問他為什麼要去翻垃圾........原來是想起自己的遭遇。
可他明明記得,當年那個小女孩戴的也是這塊玉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小女孩就是......
談雨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說:“要不是我救了你,你連正眼都不肯瞧我。那以後你才願意陪我玩。”
男人抬手輕輕撫上俞心怡的手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最後這件藏品采用新玩法,競拍者需通過擲骰子比大小,連勝九局才能獲得。”
話音未落,俞心怡已起身徑直走到台前,簽下參賽協議。
可接下來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瞬間變了臉色。
“競拍者每輸一局,男伴都要脫一件衣物助興!助興的私密照和視頻,將會成為加場彩蛋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