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主持一場至關重要的國際醫療投資峰會,弟弟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他帶著哭腔,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哥,我病人的心臟源......被人搶走了!”
我立刻衝出會議室趕到醫院。
隻見弟弟沈憶安被堵在院長辦公室的牆角,眼圈通紅,穿著白大褂的肩膀微微顫抖。
一個精神小夥打扮的男生正抱著一隻病懨懨的卷毛狗,指著他的鼻子,滿臉不屑。
“跟我爭?我可是京市宋家的公子,我媽剛給你們醫院捐了一棟心臟研究中心!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的卷卷搶心臟?”
連一旁的院長都在幫腔:
“沈醫生,宋公子是我們醫院重要的資助人子女,你就識趣一點,別給大家添麻煩。不就是一顆心臟嗎?那個病人再等等就是了。”
我正要上前理論,卻被那句“宋家公子”叫停了腳步。
京市宋家?
我媽什麼時候除了我跟弟弟,還有第三個兒子了?
我立馬撥通了我媽的電話,冷笑開口:
“媽,你什麼時候背著我爸在外麵又生了一個兒子?”
......
“胡說什麼呢!”
電話那頭,我媽宋晚楓被冤枉的哭笑不得。
“雲起,你又拿媽媽開涮。我這輩子除了你和你弟弟,哪還有別的兒子?”
聽著她斬釘截鐵的否認,我心裏的猜疑瞬間散去。
也是,我媽在整個京市的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模範妻子”“二十四孝好老婆”。
她對我爸沈宗霖三十年如一日的體貼入微,是無數豪門闊太口中“別人家的老婆”。
圈子裏誰家女人出軌養小白臉都不算新聞,但所有人都篤定,這事兒絕對輪不到宋晚楓。
“最好是這樣。”
我冷冷地掛了電話,抬頭看向那個囂張的黃毛小子,他身上的名牌堆砌得雜亂無章。
懷裏那隻卷毛狗脖子上戴的項圈都鑲滿了鑽石,透著一股暴發戶的俗氣。
我收斂起怒氣,好聲好氣地問:“你剛剛說你是宋家的公子?”
“喲,又來一個?怎麼,打小的叫來大的?”
他嗤笑一聲,抱緊了懷裏的狗:“是啊,我就是京市宋家的公子,宋子揚!怎麼,你有意見?”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想攀關係啊!告訴你,晚了!京市除了我們家,還有幾個宋家配得上豪門?真是沒見識!”
他說完,又轉向我弟弟,語氣裏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沈憶安,你醫術好有什麼用?你那個12歲的病人等了三年又有什麼用?我媽一句話,一棟樓,那顆好不容易等來的心臟就得給我家卷卷用!一個快死的小丫頭,命哪有我的卷卷金貴?”
弟弟被他的話刺得臉色慘白,攥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看著弟弟這副被欺負慣了的模樣,我瞬間了然。
這個叫宋子揚的男生,恐怕平時就在醫院裏作威作福。
我爸向來不喜張揚,也希望我們能憑自己的能力立足。
所以我和弟弟在外麵都非常低調,從不顯露身份。
弟弟更是性格內向,一心撲在醫學上,年紀輕輕就成了心外科的主治醫生。
沒想到這份低調,卻成了別人可以隨意踐踏的軟弱。
我心疼地將弟弟拉到身後,目光重新落回宋子揚臉上,語氣冷了下來:
“據我所知,這顆心臟配型是經過一係列嚴格的醫學標準,公平公正地分配給我弟弟的病人,現在臨時轉給一條狗,不合規矩吧?”
“規矩?”宋子揚尖聲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得意揚揚地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在我麵前晃了晃。
“你說的是這個嗎?心臟移植的同意書和轉運文件?不好意思,被我媽扣下了,根本就沒送到你們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