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燈之前都要進行驗資。
一周前傅念白的個人賬戶還不足一萬元,怎麼短短一周就......
眼看重錘就要落下,突然一人從台下衝上去和拍賣師耳語了幾句。
下一秒,拍賣師麵色尷尬的解釋。
“不好意思。這座別墅已經被謝總提前買走,目前已經被拆遷重建,你看——”
拆遷重建?!
傅念白瞳孔猛縮,猶如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
“真是不好意思啊。”
薑池輕蔑的嗤笑出聲。
“忘記說了,我之前提過一嘴那地方晦氣,婉清生怕我難受,就連夜把那鬼地方推翻了。”
說著他突然低頭,眼中閃過狠毒的光。
“我就說讓你別惹我吧,讓你爸媽死都算便宜他們了,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屍骨無存——啊!”
傅念白腦中嗡的一聲,他死死掐住薑池的脖頸。
“我要殺了你!”
突然一股大力從他肩頭襲來,謝婉清惡狠狠推翻他。
腰椎撞上尖銳的桌角,劃出一道猙獰的血痕。
傅念白疼得發抖,冷汗幾乎要爬滿全身。
看見他這副模樣謝婉清心頭一顫,下意識就要伸手扶他。
薑池又開始哭訴。
“沒事的,我從小都是這麼熬過來的,挨哥哥的打早就習慣了。”
謝婉清瞬間臉色一沉,周身翻滾著戾氣。
“傅念白!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看來還是上次的懲罰太輕了些,這次——”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巨幅廣告牌劇烈搖晃,重達千斤的鐵架轟隆一聲。
眼看就要猛地砸下來!
“薑池!”
謝婉清猛地大吼,瘋了般朝距離廣告牌還有五米遠的薑池奔去!
就在她離開的下一秒,轟隆一聲——廣告牌重重砸在傅念白身上!
劇痛瞬間蔓延到全身,五臟六腑傳來碾碎般的疼痛。
傅念白眼前一陣陣發黑,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意識模糊間想起曾經家裏失火時,她哪怕冒死也要衝進來救他。
可現在,她半個眼神都不曾分給他,寶貝似的把薑池護進懷裏。
醫療隊很快趕來,看著一地狼籍見慣了生死的醫生都有些不忍。
“謝總,救援資源有限,目前隻能接診一位,傅先生傷勢非常危急,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薑先生隻是普通擦傷而已,您看——”
傅念白強撐著一口氣睜開眼。
以為她能念著過去的情麵,至少會有半刻猶豫。
可下一秒。
“先救薑池!”
謝婉清堅定的聲音砸進耳膜。
四個字如同冰錐,狠狠刺穿他的每一寸皮肉。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他失力般合上眼皮。
再睜眼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
“都一天一夜了他怎麼還沒醒?!”
謝婉清指著院長的鼻子怒斥。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給我救活他!否則我讓你們醫院連夜消失!!”
聽見這番話,傅念白麻木的心臟動了動。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以前,她還是那個愛他入骨的謝婉清。
可他低頭看著身上血痕密布的傷口,又扯了扯嘴角。
“謝總,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門外醫生額頭早就緊張得滿頭大汗。
“隻是,傅先生的腿——”
保不住了。
“老板!”
話還沒說完,助理急忙趕過來。
“薑先生醒了,鬧著要找您!”
謝婉清瞬間緊張起來,她又看向醫生。
“你剛剛說什麼?”
可沒等醫生回答,她又自顧自說:“算了,等會兒再說。”
說完就馬不停蹄朝薑池病房奔去。
傅念白伸手摸了摸空蕩的褲腳,擦掉眼淚。
直接吞下第四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