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那年,繼姐沈亦柔為了教訓欺負我的小混混被人捅了18刀。
為了和她在一起,我主動放棄繼承家業當她的地下情人。
在和沈亦柔秘密在一起五年後,她生下一對雙胞胎。
可孩子剛滿八個月就出了意外雙雙夭折。
當我悲痛萬分想安慰沈亦柔時,卻聽到她和姐妹的對話。
“亦柔,你那個法子真的有用,自從用那兩孩子打生樁了之後我家那個工程就順得很。”
“你可真夠狠的啊,那可是你親骨肉,竟也舍得,不怕被霆深知道嗎?”
沈亦柔冷哼一聲,一氣飲完杯中紅酒:“當年要不是他媽插足我爸媽婚姻,我媽也不會死。”
“這不過是他咎由自取,這兩個孩子也就這點利用價值了。”
“等我嫁給明軒,就不會讓他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我站在終點休息室門口,渾身冰冷。
原來我以為的五年愛情長跑,昔日的舍命相護......
隻是沈亦柔的一場蓄意報複。
......
“你也真是夠深情的,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喜歡曾明軒。”
“隻不過就是苦了你那個繼弟沈霆深了,被你當猴耍了這麼多年,你們家還真是出癡情種。”
沈亦柔對陸曉的話顯得很不高興,沉著嗓音駁斥,“我說過很多次,他這種小三帶來的賤種不是我弟弟,別把我們說成一家人。”
“他願意做我的地下情人,說不定就和他那個拜金媽一樣指望著從我們父女身上撈好處呢,可我又不是我爸,怎麼會被他們騙到?”
這次陸曉沉默了兩秒才回話:“這次,說到底也是咱們不對,剛滿八個月的孩子被我們騙來打生樁,連我這麼沒良心的都還做了兩天噩夢呢。”
沈亦柔冷哼一聲:“有什麼可做噩夢的,我是一定要和明軒結婚的,我跟霆深生的這兩個孩子要是不處理掉,難道還讓他們活下來去礙明軒的眼嗎?”
沈亦柔的聲音,還是那樣熟悉,聲聲入耳。
隻是如今這每一個字都似乎是懸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打生樁,這個名詞在建築行業並不是什麼冷門詞。
傳聞中遇到項目停滯不前時,有些黑心老板就會抓一對小孩兒來,生摻進混凝土中一起打進地基裏,孩子的冤魂會變成地縛靈,可保項目順利竣工。
隻是如今法治社會,這個方法也是隻聞其名,沒見過真有人敢這麼做的。
沒想到,今天我竟見到了活生生的打生樁——是沈亦柔把我們的孩子親手殺死了!
我們的孩子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有多在意這兩個孩子。
沈亦柔孕晚期的時候胎像不穩,我去普渡寺一步一叩首,冒著大雨給她求來平安符。
那之後孩子保住了,我卻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後來又出了許多波折,但都有驚無險。
她生產那日,我在國外,連夜趕回來看她,得知孩子平安安降生,我喜極而泣。
得知孩子死訊時,我悲痛萬分,可還是強打著精神趕來第一時間想要安慰她。
可是我沒想到,是沈亦柔,將我們的孩子送給成家的工地打生樁去了!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心臟處傳來猛烈的鈍痛,我這才發現我的腿一直在流血。
趕醫院的路上我被外賣車撞倒,甚至來不及去包紮傷口就想來安慰她。
卻撞見這不堪的一幕。
我恍惚想起我和母親剛來沈家那天,她拉著我的手我說從此以後她會保護我。
她說等我長大就嫁給我,要和我一起組建我們自己的小家。
可如今五年過去,我從十八歲等到二十八歲,等來的卻是她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她竟說她鐘情曾明軒十來年,而我隻會是他們幸福婚姻路上的絆腳石。
多可笑。
我把手中的紫色玩偶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三天前,沈亦柔說想要那隻紫色玩偶,我頂著烈日排了一天隊才搶到。
從前是我一葉障目,總覺得沈家庇佑過我和媽媽,在我們生活最艱難的時候給了我們安穩的生活,那份對陸家的感激和依賴便自此在我身體中紮根。
可如今我卻親耳聽見沈亦柔用那樣鄙夷不屑地語氣說我媽是小三上位的賤女人,說我們母子是如何如何處心積慮想要騙她家的財產。
我才終於意識到,任何承諾與依靠都是虛無。
靠一味付出來換取愛的行為,簡直可笑透頂。
我拿出手機,提前預約了簽證辦理業務。
沈亦柔,不用你來趕,我自己離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