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布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車簾隨著顛簸輕輕晃動。
葉塵倚在楠木靠背上,目光落在對麵白芷寧身上----
準確地說,是落在她頭頂懸浮的係統麵板:
【姓名:白芷寧】
【稱號:道友請留步「初代目」】
【道友請留步「初代目」:該稱號在首次踏入仙途時自動激活,不可轉移。(效果:氣運+50%,悟性提高100%。)】
【魂魄強度:2.5(韌魂)】
【體魄強度:100(宗師)】
【修為:初入修行(境界未設定)】
【氣運:1200(神紅)】
【天賦:醫道通玄(醫術天賦極高)、靈脈親和(靈氣吸收效率提升200%)】
【體質:九轉玄丹體(未激活,無法查看)】
【信息:因靈氣灌注強行突破,需補全基礎功法】
“紅色氣運?!”葉塵眼神一凝,心中不由得一震。
同時,他也注意那顯眼的數字。
“嘶......一千二?!”葉塵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自己遇到這位白姑娘看來並非普通人啊!
根據係統的解釋,氣運的品階為黑,白,綠,藍,紫,金,紅,七大品質依次從左到右依次提升。
最低為黑色,最高為紅色。
顏色越深,代表著氣運越深厚。
白色氣運之人,則是代表著一生平平淡淡,經曆生老病死最終化為一杯黃土的凡人。
而黑色氣運,便是厄運了,前世口中所說的印堂發黑,便是厄運纏身之相。
身具紅色氣運為天道眷顧之人,屬於是隨便撿個人都是老爺爺金手指般的大氣運者。
“這白姑娘究竟何許人也,竟然身具最高品的紅色氣運,莫非是這方天地的天命之女?”
葉塵暗自心驚,不由得感歎,“看來,要想法子把白姑娘留在身邊了。”
最起碼,要在自己有著自保的實力之前,都要倚靠對方了。
無論是白芷寧那作為第一位自己賜予仙緣的修仙者,知曉自己的秘密,
還是說待在對方身邊“蹭一蹭”那高達一千二的紅色氣運,以求平安,都是不得不讓葉塵重視起來。
隻是,為什麼白芷寧會這麼輕易的答應自己的“邀請”呢?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遠超常人的人格魅力。
......
白芷寧端坐在葉塵對麵,青絲垂落,素手交疊於膝上,神色平靜,似乎並未因剛才的戰鬥而有所波動。
隻是那一雙緊緊攥著衣襟的小手,預示著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麵那番平靜。
抬手便可點化宗師,這般通天手段,若是他人,怕是早已起了歹心,亦或是跪地膜拜。
她能保持這番姿態,屬實不易。
一旁,葉塵在一番糾結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姑娘,你就不好奇,我為何執意要帶你一同回北涼城嗎?”
白芷寧抬眸,澄澈如秋水的眼睛直視葉塵,淡淡道:“公子身懷異術,這等手段若是傳出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我既已知曉,公子自然不會輕易放我離開。”
葉塵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竟早已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苦笑道:“白姑娘果然聰穎過人,可白姑娘你若是執意離開,僅憑他們,可留不下你吧?”
白芷寧扭頭看向窗外,微風吹動青絲舞動,恬靜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心思。
半晌,她開口道:“家師曾讓我謹記待人切不可失去禮節,葉公子贈予這般機緣,這點小小的請求而已,自然不能讓葉公子難堪。”
她頓了頓,又道:“況且,我本就打算去北涼城一趟。”
葉塵微微挑眉:“哦?白姑娘去北涼城所為何事?”
聞言,白芷寧轉過頭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葉塵,眼中似有深意。
葉塵被對方的眼神盯的如坐針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心虛。
“是在下的問題逾越了嗎?”他試探的問道。
白芷寧搖了搖頭,淡淡道:“隻是一些私事。”
葉塵見狀,也不再多問,隻是心中暗自盤算。
一路上,葉塵閉目養神。
可很快,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白芷寧時不時便將目光瞟向他,在自己睜開眼時,對方又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三番幾次下來,葉塵無奈開口道:“白姑娘,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芷寧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沒有。”
葉塵:“......”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白芷寧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葉塵:“......”
葉塵內心歎了口氣,斟酌一番後,“白姑娘,可否聊聊。”
白芷寧微微頷首,並未拒絕。
葉塵望著白芷寧清麗脫俗的側臉,心中暗自思索。
這姑娘舉止端莊,談吐不凡,顯然不是尋常山野醫女。
再加上她身具神紅色氣運,來曆必然不簡單。
“白姑娘去北涼城,莫非是為了尋親?”葉塵試探性問道。
白芷寧微微搖頭,輕聲道:“不是。”
“那是為了拜師學藝?”
“北涼城雖是大夏北方第一城,但論武學聖地,還輪不到它。”
葉塵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什麼,笑道:“該不會是一紙婚書吧?”
白芷寧指尖微微一僵,隨即若無其事地攏了攏衣袖,抬眸看向葉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葉公子為何這麼想?”
葉塵見她反應,心中一動,繼續推測道:“白姑娘雖隱居山野,但言行舉止皆有大家風範,想必出身不凡。”
葉塵慢悠悠的說著自己的分析,侃侃而談道,“而北涼城乃大夏北方第一城,世家林立,白姑娘此去,多半與家族有關。”
白芷寧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葉塵見狀,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繼續推測道:“能讓白姑娘親自跑一趟的,無非就那麼幾件事----要麼是故人之約,要麼是............”
他頓了頓,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脫口而出,“退婚?”
說完,他想起了前世那經典的名場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三年之約什麼的,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