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撿回來的躁鬱症少女隱婚的第五年,
我被我爸騙回家灌醉,送進民政局和聯姻對象結婚。
我仗著自己已婚的身份無所畏懼,
直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把鋼印蓋在鮮紅的結婚證上,
我才察覺不對,
“我不是已婚嗎?為什麼還能繼續和別人結婚?”
工作人員滿臉驚訝,直到我將妻子宋喻的名字告訴她,她才抱歉的告訴我:
“宋小姐確實是已婚,但您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未婚。”
我想不懂為什麼,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卻意外聽到妻子在和閨蜜打電話。
“阿喻,以後你和江學長的孩子生下來就讓那個窮光蛋帶吧,免費的保姆不要白不要!”
宋喻撇嘴冷笑:“我才不稀罕,裝窮陪了陸歧五年,我早就膩了。”
“反正我的躁鬱症已經好了,以後都不需要他了。”
“三天後我姐姐結婚,我會帶江辰月出席,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江學長才是我老公,陸歧不過是我無聊逗弄的一條狗而已。”
那天我在門外站了好久。
出奇不傷心,反倒還跟著鬆了一口氣。
因為,我也是裝窮的。
而且,再過三天,我就要結婚了。
——跟她那個驚才絕豔的首富姐姐。
1
點燃最後一根煙的時候,宋喻打來了電話。
“阿歧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和宋喻戀愛五年,我們每時每刻都待在一塊兒。
隻因宋喻有躁鬱症,隻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才能平複情緒。
也因此,我將自己看作她唯一的救贖。
但顯然,是我想太多了。
“馬上。”
宋喻聽出了我語氣中的冷淡,聲音一頓。
再開口,帶著哭腔。
“你嫌我煩了是不是,我知道,我這個病你受不了我也正常...”
“是我連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正常人做女朋友。”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死!看不到我,你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煙灰落在地上。
宋喻的這些話,我再熟悉不過了。
這五年,但凡我有任何地方不順著她的心意,宋喻就會用自殺來威脅我。
工作加班不行,和同事聚餐不行,應酬喝酒不行。
也托了她的福,這五年我所有的朋友都和我漸漸疏遠。
而宋喻這樣肆無忌憚,不就是因為她知道我每次都會妥協。
因為我足夠心軟。
也足夠愛她。
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宋喻的聲音。
她和朋友打電話時的語氣,和如今截然不同。
我也直到半小時前才知道,原來我一直以來小心照顧的愛人,隻是將我看作一個玩物。
甚至連我滿心歡喜的婚姻,也都是假的。
想起這五年的欺騙,我露出嘲諷的笑容。
“是嗎?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