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向我這個男教授表白了99次。
她送的情書,我當著全班的麵撕了。
她半夜堵我家門,我直接報警抓她。
她以自殘威脅,我叫救護車並把錄音上報學校。
第99次拒絕後,她當眾撕開襯衫,哭著指控我性騷擾。
我一夜間身敗名裂,被學校開除。
而她,踩著我的屍骨保送名校。
我被開除那天,她抱著碩博連讀的通知書,笑得天真又惡毒:“張教授,你輸了。”
我發誓,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三年後,國家級科研項目的終審會上,我們重逢。
她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見到我時滿眼輕蔑:“喲,這不是張教授嗎?聽說你現在靠送外賣為生,怎麼,來這兒給我們端茶倒水了?”
可我不是服務生,我是這個項目的唯一投資人,手裏正捏著她的淘汰通知書。
1
林嘉倪還是那副眾星捧月的模樣。
一身高定套裝,妝容精致,身邊簇擁著幾個討好她的同學和前輩。
而我,穿著最普通不過的黑色製服,胸前掛著“會務組”的胸牌。
她的笑聲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一圈人聽清。
“張潛,我還以為你早回鄉下種地了,沒想到還有膽子出現在這種地方。”
“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她身邊的跟班立刻附和:“嘉倪姐,別跟這種人說話,臟了您的嘴。”
“就是,一個被開除的色狼,怎麼混進來的?保安呢?”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三年不見,她還是老樣子。
我的平靜讓她不快。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她往前一步,“還是說,你現在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終於開口:“麻煩讓一下,我需要過去補充茶歇。”
我的反應讓她一愣。
這時,有人出聲。
“嘉倪,在聊什麼呢?”
一位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過來。
陳教授,國內神經科學領域的泰鬥,也是林嘉倪現在的碩導。
他曾經,也是我最敬重的導師。
林嘉倪立刻換上乖巧甜美的笑容,挽住陳教授的胳膊:“老師,您來啦。沒什麼,遇到個老熟人,跟他開個玩笑。”
陳教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端詳片刻,眉頭微蹙。
“這位是?”
學校裏所有關於我的痕跡都被抹除了,我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林嘉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指著我:“老師,他就是個服務生,來給我們端茶倒水的。”
“手腳不太利索,剛才差點把水灑我身上呢。”
她顛倒黑白,信手拈來。
陳教授“哦”了一聲,沒再多看我一眼,轉頭對林嘉倪說:“準備得怎麼樣了?這次的項目對你很重要,別分心。”
“放心吧老師,萬無一失。”
林嘉倪說得自信。
我端著托盤,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身後的鏡麵牆壁上,映出林嘉倪揚起的臉。
那張臉上,是我三年前最熟悉的,屬於勝利者的表情。
2
茶歇時間,林嘉倪是全場的焦點。
我正在給咖啡機補充咖啡豆,她端著空杯子走了過來,忽然發出一聲故作驚訝的低呼。
“呀,張潛?”
她的聲音不大,卻成功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你怎麼會在這裏?天哪......你是在這裏工作嗎?”
她捂著嘴,滿眼都是誇張的“心疼”。
“是生活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早知道你過得這麼辛苦,當初我就不該跟你賭氣的......”
她說著,往前一步,語氣裏滿是居高臨下的“關懷”。
“你要是缺錢,跟我說呀,我們畢竟同學一場,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這種偽善的憐憫,比直接的嘲諷更令人作嘔。
被開除後,我身無分文,隻能在地下室啃著最便宜的泡麵,修改我那份被她竊取後剩下的草稿。
我將核心算法申請了國際專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投給了矽穀一家瀕臨破產的初創公司。
沒想到,我踩中了風口。
公司靠我的專利起死回生,一年後被科技巨頭天價收購。
作為技術合夥人,我分到了九位數的美金。
錢,是我複仇最微不足道的武器。
我沒理她,轉身要去補充牛奶。
“哎,你別走啊。”
她伸手攔住我,手腕上的鑽石手鏈晃得人眼暈。
“我是真心想幫你......”
話音未落,她手一歪,杯子裏的殘餘咖啡液盡數潑在了我的白襯衫上。
“哎呀,真對不起!”
她嘴上道歉,眼底卻沒有半點歉意,反而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你這件衣服,應該不貴吧?我賠給你?”
她說著,從精致的錢包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像是施舍一般,扔在了我腳下。
“拿著吧,別跟我客氣。”
紅色的鈔票散落在地。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我彎下腰,不是去撿錢,而是拿起一塊幹淨的抹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胸口的汙漬。
我看著地上那幾張刺眼的紅色,腦中閃過的,是這三年來我吃過的最便宜的泡麵。
我抬起頭,看著她。
“林嘉倪,你的表演結束了嗎?”
她的笑容立馬僵住。
3
林嘉倪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我越是平靜,她就越是惱火。
“你這是什麼態度?”
她拔高了聲音,“我弄臟了你的衣服,還給了你賠償,你不知好歹?”
“還是說,你嫌少?”
我將臟掉的抹布扔進垃圾桶:“不必了。”
“隻是提醒你一下,會場有監控。”
她的臉色變了,下意識地朝天花板的角落看去。
一個紅色的指示燈正在閃爍。
“你威脅我?”
“我隻是陳述事實。”
我說完,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背後傳來她的喊聲:“你給我站住!張潛!”
我沒有回頭。
回到後台,我脫下臟掉的製服,換上自己的便裝。
會務經理看到我,連忙迎了上來,態度恭敬。
“張先生,都安排好了,您的專屬休息室在那邊。”
“嗯。”
我點點頭。
“剛才外麵......您沒受委屈吧?要不要我把那個叫林嘉倪的......”
“不用。”
我打斷他,“按計劃進行。”
“好的,您放心。”
下午,是項目分組討論環節。
林嘉倪的項目《基於腦機接口的情感識別與幹預研究》,是這次終審的大熱門。
她站在台上,口若懸河,自信飛揚。
台下的專家們頻頻點頭,連陳教授的臉上也露出了讚許的微笑。
自由提問環節,輪到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評委時,他扶了扶話筒。
“林小姐,你的研究數據非常詳盡,但我在你的第34頁,關於‘情緒喚醒模型’的算法部分,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邏輯悖漏。”
“這個悖漏雖然微小,但可能會導致在極端情緒壓力下,係統出現超過5%的誤判。”
“請問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安靜下來。
林嘉倪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快速翻動著手裏的文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個所謂的“小漏洞”,是她抄襲我當年未發表的草稿時,自己“想當然”補上的一段錯誤代碼。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個......這個算法是經過多次驗證的,我們團隊認為,5%的誤差率在可接受範圍內......”
金絲眼鏡評委推了推眼鏡:“科學研究,追求的是無限接近於零的誤差。”
“5%的誤判率,在你看來,隻是‘可接受’?”
林嘉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前一秒還圍在她身邊奉承的前輩,下意識地退開了半步,像是要和瘟疫劃清界限。
我坐在會場最後一排的陰影裏,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好戲,才剛剛開始。
4
林嘉倪一下台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陳教授走過去,低聲安慰了她幾句,但神情也有些嚴肅。
林嘉倪的目光在會場裏逡巡,像是在尋找什麼。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眼神裏充滿了警惕和怨毒。
她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深吸一口氣,開始不動聲色地討好其他評委,試圖挽回局麵。
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與她保持著距離。
一直到傍晚分組討論結束,她才找到機會,在無人的走廊堵住了我。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她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那個評委,是你安排的?”
我看著她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林嘉倪,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對付你,我需要安排別人嗎?”
我的話讓她臉色發白。
她眼圈一紅,立刻換上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張潛,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毀了我的項目!這是我三年的心血!”
見我無動於衷,她終於撕下了偽裝。
“你別逼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三年前我能讓你身敗名裂,現在也一樣!”
就在這時,陳教授的聲音傳來。
“嘉倪!”
他走了過來,皺眉看著我們:“怎麼了?”
林嘉倪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師,他......他威脅我!”
“他嫉妒我的項目,想在終審會上讓我出醜!”
陳教授的目光轉向我。
“年輕人,我知道你過去有些......不愉快的經曆。”
“但學術是純粹的,不要把個人恩怨帶到這裏來。”
三年前,他也是這樣,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
我沒有解釋,隻是看著他:“陳教授,您真的覺得,學術是純粹的嗎?”
陳教授被我問得一噎,麵色有些不自然。
林嘉倪見狀,立刻火上澆油。
“老師,您別跟他廢話了!這種人就是個瘋子!”
“我看他混進來,就是想伺機報複!”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向周圍,大聲喊道:“保安!保安在哪裏?”
“這個人不是我們參會人員,他偷偷溜進來的!快把他趕出去!”
她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個保安聞聲趕來。
林嘉倪指著我,臉上是勝利在望的得意。
“就是他!把他給我扔出去!”
一個更勁爆的指控從她嘴裏吐出。
“我懷疑他偷了我的項目數據!”
“剛才在後台,我的U盤不見了,一定是他拿了!”
“他是商業間諜!快抓住他!”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用看賊一樣的目光看著我。
陳教授的麵色徹底沉了下去。
林嘉倪站在人群中央,像一個審判官。
保安已經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5
我沒有掙紮,隻是看著她,笑了。
我的笑,讓林嘉倪心底一慌。
“你笑什麼?”
她喝道,“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把他給我帶走!送去警察局!”
保安正要動手,會場的主辦方負責人李經理,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住手!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