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你說是王彥霖,證據在哪裏?”
“我......”我語塞。
上一世,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我才被當成替罪羊。
“我隻給你三天時間。”許建業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三天,把錢給我補回來。否則,你就給我滾出許家,然後去牢裏蹲著。”
房門被甩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一個人坐在冰冷的書房,直到深夜。
回到臥室,許鳶已經睡下,背對著我。
我躺在她身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黑暗中,嬰兒床裏的陸安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個廢物竟然沒被趕出去,爺爺也太心軟了。】
【媽媽明天就去提離婚,別再跟他耗著了。】
【王叔叔已經等不及了。】
我閉上眼,將這些惡毒的心聲屏蔽。
現在,我需要的是冷靜。
第二天一早,許鳶沒有像往常一樣準備早餐。
她化了精致的妝,換上了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抱著陸安準備出門。
“公司有急事。”她冷冷丟下一句。
我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涼。
“鳶鳶,別去找王彥霖。”
許鳶的身體一僵,猛地甩開我:“陸哲,你別血口噴人!”
【他怎麼知道媽媽要去找王叔叔?】
【這個廢物好像變聰明了。】
我看著她懷裏的陸安,壓下心頭的恨意。
“我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怕你被他蒙蔽。他給你看的,都是他想讓你看的。”
“你夠了!”許鳶的眼眶紅了,“在你眼裏,我就那麼蠢嗎?”
她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阿超,幫我個忙。”
阿超是我的大學同學,一個電腦天才。
畢業後,別人都進了大廠,他自己開了個網絡安全工作室,專接一些“灰色”的活。
“查一個海外賬戶的資金流向,能做到嗎?”
“看難度,也看價格。”電話那頭,阿超的聲音永遠帶著幾分懶散。
我報上了王彥霖的那個賬戶。
“喲,巴拿馬的離岸賬戶,加密級別很高啊。”阿超來了興趣,“有點意思。不過,光一個賬號可不夠。”
“我明白。”
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我需要更多線索。
而現在,唯一的線索來源,就是我那個“好兒子”。
許鳶很晚才回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她把陸安交給保姆,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進了浴室。
我從保姆懷裏接過兒子。
小家夥睡得很沉,嘴角還掛著些許笑意。
【王叔叔的家好大,比這裏好玩多了。】
【王叔叔還親媽媽了,說很快就會接我們過去住。】
【他讓媽媽盡快拿到爸爸藏在書房裏的那份‘原始股協議’,說那東西比一個億還值錢。】
原始股協議!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是我和許鳶結婚前,嶽父送給我的結婚禮物,是他公司千分之五的原始股。
雖然不多,但按照公司目前的市值,也價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這是我身為許家女婿的身份象征。
王彥霖,他不僅想要錢,還想把我徹底從許家踢出去。
浴室的水聲停了。
許鳶裹著浴袍走出來,看到我抱著孩子,眼神複雜。
“陸哲,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