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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放下協議，開口拒絕。

“我可以手術後再湊錢，但我一定要追究方蕊的責任！”

婆婆是為了我和路文山才受傷的。

她經常吃剩菜舍不得丟，就是想把錢攢下來，給我們換一套新房子。

我心疼她，才瞞著路文山給她報名了小飯桌。

可路文山聽我說完，卻冷嘲熱諷：“你媽吃剩菜，是她隻配吃剩菜！”

“她在菜市場撿菜吃，你和她都是垃圾婆！這是企圖逃離命運的報應！”

他說話實在太過分，我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路文山卻直接翻臉：“這錢你愛要不要！作為你的家屬，我同樣有簽字的資格！”

說完，他就朝我身後看一眼，將方蕊帶過來。

“方蕊可以證明是你媽故意鬧事！”

“這份協議你愛簽不簽！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方蕊站在他身後，默認了路文山的說法。

我被氣到喘不上來氣，醫生卻忽然出現：

“病人情況危急，這是病危通知書，請問你是王芳的家屬嗎？”

王芳是婆婆的名字，路文山一聽瞬間呆愣在原地。

醫生又重複了一遍，他的眼眶瞬間紅了。

我鬆了口氣，把路文山推到醫生麵前：“他是病人兒子，你找他簽字吧！”

可路文山卻始終不動，像是石膏像成了精。

醫生好幾次催促，他才拿起筆。

但這時，方蕊的心聲響起：【不能簽字！是黃臉婆故意報錯名字想害人，事後可以追責的！】

不是直係親屬簽字，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路文山立即給鄰居打了通電話，詢問婆婆的情況。

偏偏鄰居前幾天和婆婆鬧了矛盾，隨便敷衍了他幾句，路文山根本沒聽出來！

這下他徹底惱了，把筆一扔，一腳踹到我肚子上。

我的下體湧來一股暖意，肚子劇痛讓我渾身冒冷汗。

我急切抱住路文山的腿，哀求他：“我沒有騙你，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我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大腿跟上的血跡印在裙子上，看起來十分駭人。

路文山被我嚇到立即蹲下身來，想將我輕輕抱起，可心聲卻讓他愣在半空。

【黃臉婆的招式真多！一看就是她故意不墊衛生巾，勾引人呢！】

算算日子，如果沒有懷孕，今天確實是我的經期。

路文山許久沒碰我不知道我懷孕，可他相信醫生。

他張開的雙手愣在半空，皺緊眉頭想詢問醫生。

方蕊卻忽然捂著腦袋，腳步踉蹌。

路文山立即朝她跑去，方蕊嬌氣往他懷裏一靠：

“哥哥，都怪某些人來姨媽，人家被血腥味熏到惹~”

“好難受好難受，怎麼辦呀哥哥~”

她嗲聲嗲氣的示弱讓路文山瞬間妥協。

他將我丟在原地，轉身送方蕊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嘲諷我：“買不起衛生巾就少出門！簡直害人害己！”

醫生察覺出我臉色不對，立即要送我去檢查。

我卻虛弱按住那份病危通知書：“救人要緊，我也是病人家屬，我來簽字吧，人我一定要救！”

人我要救，這婚我也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