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死壓住了那個按鈕,柳音不管不顧的用一旁的滅火器砸向我的腦袋。
我卻依舊壓著那個側向按鈕,我不能拿所有人的命開玩笑,雖然我的飛行成績之前一直不如她,但是我不認為我的決定有錯。
而且飛行經驗我始終比柳音這個學術派多。
我不能冒險。
滅火器一下下的砸在我的腦子上。
而我卻依舊盯著儀表盤,進行我最後的職責。
“塔台,塔台!”
我呼叫了兩聲之後塔台沒有任何的回應,我用盡全力拉著沈淵,“沈淵幫我一次好不好,叫塔台立刻準備泡沫將前麵的路用泡沫覆蓋,與此同時在牆麵增加防撞海綿減少飛機衝擊!”
說完的那一刻我暈倒在了駕駛艙,但是在閉眼的前一秒,我看見飛機的速度開始減緩,至少不會造成炸毀和巨大人員傷亡。
才歎了一口氣緩緩倒下。
再次醒來,一睜眼就是慘白的天花板。
旁邊是正在給我檢查的護士,她輕輕的掀開我臉上的紗布。
“這撞擊的也太厲害了,臉上全是爛肉。”
“這也怪她,身為一個機長居然在關鍵時刻想要跳傘逃離,差一點害的全機的人都死在那個飛機上。”
“對呀!幸虧有柳機長壓陣,最後才能完美迫降,柳機長和沈機長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我覺得他們配極了,賜婚賜婚!”
說著他們給我上完藥就走了。
我試圖開口解釋,卻發現我的嗓子根本說不了話。
我知道多半是迫降的過程中冷熱氣壓導致我的嗓子受損。
我的每一個關節處都劇痛,眼睛更是隻能睜開一半。
我盯著天花板,想著剛剛護士說的話,怎麼都想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我身邊站了一個人......是沈淵。
他看了我一眼,“江月,你醒來就好,我有事想要跟你說......”
我說不出話,他見狀就搬了一個椅子,把門關上,小聲的開了口。
隻是這話不想要是跟我商量,而是一種通知。
“這一次大家似乎誤會了,都認為是柳音救下的大家,而柳音你也知道前些年因為一次失誤一直不能執飛,現在她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重新回到一線,所以想......”
“想你能不能不要說出真相,你就當幫我一次,柳音真的很需要這一次機會,她真的是一個飛行天才的,她......”
沈淵說著拿著我的手,也不管我是不是關節很痛,就自顧自的給我戴上了戒指。
“你不是想要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求婚嗎?”
“我答應了,等你好了,我們就去領證,你隻要不說真相,我一定會跟你結婚。”
我跟沈淵在一起五年,這五年裏我多次跟他提起結婚的事情。
他既不拒絕也不同意,每一次都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一次,我本來準備等這一次飛行結束在國外跟他求婚,心裏想的是要是這一次他還不答應,就分手不要彼此耽誤。
可沒想到發生了這一次的空難。
而這枚戒指我一直藏在身上,原來他早就注意到了。
可他依舊能夠做到把柳音帶到飛機上跟我們一同前去。
我很想說話,可是劇痛的喉嚨隻能嗚咽。
“沈淵!”
柳音穿著一身機長服叫走了沈淵。
“公司說過不了多久有一個大型的發布會,需要我們簡單的講述一下整個迫降的過程,你好好準備一下。”
隨後她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她醒不來了呐,命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