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該在療養院的妹妹。
此刻,被人牢牢綁在樹上!
突然,一根鐵棒狠狠砸上她的脊背!
“啊——”
後背瞬間皮開肉綻,她卻還是死死咬住唇朝宋知微露出一個笑。
“姐姐,別擔心我,我......我沒事的。”
可下一秒,血跡就從口中噴湧而出。
“不要!”
宋知微雙目充血,發出歇斯底裏的嘶吼。
顧時硯居高臨下地走近她,緩緩開口。
“知道錯了嗎?”
見她沉默,他眼中的怒火更濃。
“好啊,可真是個硬骨頭。”
“那就給我把她妹妹的腿徹底廢了。”
“不要!”
宋知微心頭一震,紅著眼拉住他。
“我妹妹從小學舞,她上個月才收到了頂級舞團的邀請信,她不能沒有雙腿啊!”
顧時硯臉上還帶著往日的溫和笑意,可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
“就算她死了,那又怎麼樣?”
“不論是誰,隻要惹了子悅不快,就必須受到懲罰。”
一字一句狠狠刺穿了宋知微最後的妄想,她自嘲一笑。
“從始至終,你有信過我一次嗎?”
顧時硯瞳孔微縮,可很快又恢複了冰冷。
“別再說些毫無用處的話來拖延時間,動手!”
眼看保鏢拿起鐵棍,就要揮下。
電光火石之間。
顧時硯隻見一個瘦小的人影猛地衝過去。
下一刻,重達一百斤的鐵棍轟然砸下!
看著護在妹妹身上,幾乎奄奄一息的宋知微。
“知微!”
顧時硯腦中嗡的一聲,眼眶瞬間猩紅。
“快叫醫生!”
......
宋知微像是陷入了夢魘。
一會兒是顧時硯跪在她麵前說要一生一世對她好。
一會兒又是他替她擋下綁匪的三刀,卻還是撐著一口氣哄她別哭。
可下一秒,顧時硯臉色驟然陰沉。
他罰她下跪,傷她數次。
每次隻會丟下一句冷冰冰的“敢惹子悅,我要你付出十倍代價!”
“不要!”
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知微,你沒事吧?”
顧時硯眼底帶著憔悴的黑青。
他伸手想要摸上她的額頭。
若放在以前,這一刻正是她曾期待了上萬次的場景。
可現在,她冷冷甩開他。
“別碰我,惡心。”
顧時硯神情一怔,嘴唇煽動幾下才吐出一句。
“子悅她被那些血嚇得不輕,最近氣色很差,隨時都有貧血暈倒的風險,所以你......”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宋知微立刻明白過來,眼神諷刺。
“所以你害死我媽不夠,還要要逼著我去當她的血包嗎?!”
“知微,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顧時硯臉色沉下去,卻還是柔聲低哄。
“不磨磨你的性子,如何能擔得起這顧家主母的擔子。”
“再說了你陷害子悅那麼多次,做點補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宋知微死死咬住嘴唇,隻覺得荒唐至極。
她受的那些委屈到他嘴裏,竟都變成了理所應當。
“顧時硯,你擔心江子悅貧血休克,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剛剛大出血做完手術的病人啊!”
“我......”
看到她蒼白的麵孔,顧時硯神情染上猶豫。
可正當他猶豫之時,急促的鈴聲突然響起。
聽筒裏傳來柔弱的的女聲。
顧時硯神情驟變,拉起她就衝去抽血室。
“醫生,抽一管!”
手臂般的針管在皮肉裏翻攪,宋知微疼得手腳抽搐。
卻在顧時硯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心疼。
可下一秒,手機又震動幾下。
他隻看了一眼就連聲開口。
“醫生,再抽兩管!”
看著他拿著血決絕離開的背影。
恍惚間,宋知微又想起那年。
她因長期絕食營養不良。
顧時硯也是這樣,滿世界的給她找營養師,親手學做營養餐。
可如今,他滿心滿眼全是別的女人,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出院那天,顧時硯親自來接她。
“這段時間確實是委屈你了,今晚我帶你去遊輪上散散心。”
宋知微靜靜看著他,道。
“好啊”
“反正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