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言疼到尖叫,我攥著剪刀的手,卻依舊在他血肉裏瘋狂攪動。
“你這個廢物!你竟然敢傷我!”
攥住刀柄,他狠狠踹開我,憤怒的吼。
我吃痛摔坐在地,喉嚨瞬間湧上腥甜的血氣。
陳言卻像是瘋了一樣下令:“殺了他!趕緊動手給我殺了他!”
話落,保鏢紛紛轉向,瞬間氣勢洶洶朝我湧來。
下一刻,一個木頭椅子就壓頂般朝我砸來。
“不準動我秦霜的弟弟!”一聲嘶吼傳來。
在我的目眥欲裂中,姐姐踉蹌著擋在我身前,而板凳重重砸在她頭上。
“姐!”
姐姐的身體沉沉倒我身上,抽搐了幾下後,癱在地上不動了。
我發了瘋般手腳並用托起她,可幾個保鏢衝上來又將我死死按住。
四肢被製,臉被按在地上摩擦,我混著血淚掙紮嘶吼。
陳言卻勾唇笑著,尖細的鞋跟狠狠碾過我的指尖。
“這就受不了了?”
我痛的像隻蝦米一樣蜷縮成了一團,臉色煞白,渾身冷汗直冒。
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隻剩下陳言癲狂的笑聲,
“你別著急啊,我還給你們兩個還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一棒砸下,我眼前一黑。
而再睜眼,就隻見我和姐姐被關在一處玻璃罩著的冷庫裏。
接觸到地麵的皮膚不停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我凍得瑟瑟發抖,而姐姐的臉早已被凍得青紫,連睫毛上掛著冷霜。
我搓熱了手掌貼在姐姐的臉上,鮮血混著眼淚一起滾落,
“姐,堅持住啊!別睡!爸爸就快來救我們了!求求你,堅持住…”
感受到懷中姐姐的呼吸漸弱,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看向外麵的陳言,我雙眸紅的仿佛要滲出血來,
“陳言!要是我姐出了什麼事,我絕對會親手殺了你!”
陳言沒忍住笑了,披著羊絨大衣走進了冷庫。
“你的話可真夠多的!”
他粗暴地將抹布塞進我嘴裏,狠狠一腳踹向我的心口,
“火氣這麼大,是時候應該給你們降降溫,消消火了!”
說著,陳言就一腳就踹翻了身旁的水桶,
冰水迅速蔓延到了我的身下,在冷庫的低溫下凝結成冰,將狼狽的我牢牢地粘在了地上。
刺骨的冷深入骨髓,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怎麼樣,還喜歡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嗎?”
欣賞著我的慘狀,陳言哼笑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冷庫。
我絕望的看著毫無生氣的姐姐,眼底瞞過滅頂的悔恨,隻恨自己不能直接衝上去殺了他。
而就在此刻——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震響。
我瞳孔驟縮,是舒雅的來電。
舒不得每一次掙紮都會撕下一塊皮肉的蝕骨之痛,我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靠近手機接聽。
“秦川!你在哪裏?”舒雅急不可耐的聲音傳來。
“陳言的事我可以晚點跟你解釋!你放過他!否則…”
舒雅頓了頓:“否則這一輩子我都會恨你!”
身下的冰血冒著猩紅的熱氣,我心像是被狠狠揪住,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
恨我?
從確定關係的那一天起,為了能讓爸爸接受舒雅。
姐姐一直暗中幫我扶持著她,讓她在短短三年之內,就讓舒氏成了行業內的龍頭企業。
可她卻恩將仇報,不僅拿著我的錢養小三,還縱容他傷我和姐姐至此!
這個畜生!
現在是他陳言想要我和我姐的命!
嘴裏被抹布塞著,我的滿腔憤怒全化成聲聲嗚咽。
這時,離開的陳言卻又再次回來了。
聽到我電話那頭是舒雅後,陳言一怔,驚疑之下搶過手機:
“喂,老婆?你怎麼會打給他?”
舒雅遲遲沒聽到我的聲音,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秦川呢?”
“這小三原來真的姓秦啊。”
陳言不以為意,“隻是給他點教訓嘗嘗!讓他知道我們舒家可不是好惹的!”
電話那頭一瞬沉默,然而緊接著舒雅的驚天怒吼幾乎穿透了屏幕:
“陳言!你他媽到底對秦川做了什麼?!他是秦家大少爺!”
“你他媽是想讓我死啊!”
“啪——”陳言身體猛地一震。
隨著話音,手裏手機也應聲摔地,他瞳孔地震,滿眼的不可置信。
愣了好幾秒後,整個人猛地轉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