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傅言洲為他那剛蘇醒的植物人初戀,當眾拔下了我的訂婚戒指,直接戴到了她的手上。
半個月後,他才回家找我。
“溫柔剛醒,記憶還停在愛我的時候,醫生說不能受刺激,這戒指先借她戴戴。”
“我對她隻有責任,你不要多想。”
我沉默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
那天回家,我便把他倆所有恩愛視頻和聊天記錄匿名發給了她真正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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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回來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裝不滿我在這裏三年的東西。
因為這裏的一切,都不是我的。
沙發是他選的,窗簾是他定的,就連我衣櫃裏的衣服,都是他按照另一個女人的尺碼和喜好買的。
我隻是一個暫住的替身。
他看到箱子,眉頭皺起。
“秦晚,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我沒理他,繼續把我的幾本書放進去。
他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說了,我對溫柔隻有責任,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他嘴裏說著我是未婚妻,可半個月前在宴會廳,他卻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親手把我的尊嚴踩碎。
電話鈴聲響起時,司儀正讓我們交換戒指。
他接了電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扔下我,扔下雙方父母,扔下滿堂賓客,衝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新聞傳遍全城。
傅氏集團總裁傅言洲的初戀溫柔,昏迷三年後奇跡蘇醒。
傅言洲在醫院守了她七天七夜。
第八天,他派處理來通知我,訂婚取消,婚期延後。
理由是,溫柔需要他。
今天是他半個月來第一次回來。
一回來就質問我。
我掙開他的手:“傅言洲,我們結束了。”
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結束?秦晚,誰給你的膽子說結束?”
“三年前你家公司破產,你爸跪著求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結束?”
“你住我的,花我的,現在翅膀硬了?”
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
“我讓你當傅太太,你就安分守己地當。”
“別惹我不高興。”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那枚戒指,是傅家祖傳,隻傳給當家主母。”
“你把它給了溫柔。”
他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我說了,隻是暫借。”
“她剛醒,身體很弱,賀嶼說她的情緒不能波動。”
賀嶼,溫柔的主治醫生,也是她的未婚夫。
多可笑。
一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的未婚妻,拋棄了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你就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給了她?”
“秦晚,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斤斤計較?”
他鬆開我,語氣裏滿是不耐。
“不過是一枚戒指,我回頭給你買個更大的!”
“你想要什麼?珠寶,豪車,還是房子?我都可以給你!”
“隻要你乖乖聽話,別去打擾溫柔。”
我懂了。
他是回來警告我的。
怕我去醫院鬧,刺激到他心尖上的人。
我合上行李箱,站起身。
“我什麼都不要。”
“我隻要離開這裏。”
他徹底沒了耐心,一腳踹在我的行李箱上。
箱子倒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秦晚,我最後說一遍。”
“留下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否則,我不保證你那個還在住院的弟弟,明天會怎麼樣。”
我身體僵住。
他總是這樣,十分清楚我的軟肋在哪裏。
他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伸手理了理我的頭發,像在安撫一條狗。
“乖,我最喜歡你聽話的樣子。”
“記住,你這張臉笑起來,才像她。”
說完,他轉身離開。
門關上,我蹲下身,一件一件撿起地上的東西。
撿到最後,我拿起手機。
屏幕上是一個加密郵件的發送界麵。
收件人是賀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