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虛,賀明軒沒再揪著我給喬薇薇發的信息不放。
也沒再提讓我給她道歉的事。
當天下午,喬薇薇的賬戶就給我轉了一千萬。
賀明軒也開始每天按時回家,麵對我時情緒也好了很多。
隻是身上那股屬於喬薇薇的甜膩香水味從未消失。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賀明軒好像變成了我們當初在一起時的樣子。
每天回家都會準備一束花,隻是他早就忘了我喜歡什麼花。
有一天他甚至帶回來一束洋桔梗。
全然忘了我對這種花過敏,直到看到我手臂上起了大片紅疹,才有些懊惱地把花丟掉。
心裏到底有些失望,可我沒有和他進行無意義的爭吵。
當初賀明軒單膝跪在我麵前向我保證,如果他以後背叛我,我可以隨時選擇拋下他離開。
我準備好了離婚協議。
現在,我隻需要找機會讓賀明軒簽字就好。
堅持了一周,我假裝在賀明軒的甜言蜜語下放下了喬薇薇的事。
在他再一次提出讓我離職在家好好備孕的時候,我終於答應了下來。
賀明軒激動地抱緊了我,隻是眼裏沒有一絲溫情,隻有計謀得逞的輕鬆得意。
我如他所願開始交接工作。
不過為了不出岔子,賀明軒並沒有讓我直接和喬薇薇交接。
可他卻沒想到喬薇薇會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對喬薇薇的炫耀充耳不聞,隻當她是條亂吠的狗。
在拿著一摞文件讓賀明軒簽字時,我料定他為了讓我盡快交接不會仔細看,把離婚協議夾在了中間。
拿到手離婚協議,我立刻寄給了父親,請他幫忙辦離婚證。
隻是就算走關係不需要走正規流程,離婚證也需要一周之後才能拿到手。
迅速交接好剩下的工作,我渾身輕鬆地離開了公司。
目的達到,賀明軒就不再裝模作樣地在我麵前演戲。
他連續三天沒有回家,仗著我離職後不知道公司的事,很敷衍地說在忙工作。
隻是車載定位卻顯示他每天晚上都去了別墅那裏。
一周後,順利收到父親寄來的離婚證,我打電話給賀明軒,準備當麵交給他。
隻是我剛開口說出讓他回家一趟有事和他說,就聽到賀明軒極敷衍地歎了口氣。
“最近公司接了新項目,忙的很,有什麼事等我有空回去再說。”
拙劣的謊話,在我離開公司後,他已經裝都懶得裝了。
可我分明聽到,電話裏響起喬薇薇矯揉造作的聲音,
“學長,我已經把‘禮物’穿在身上啦,你快來拆禮物呀~”
賀明軒呼吸陡然粗重了幾分。
匆忙回了我一句,“沒什麼事就掛了。”
我嗤笑一聲,想象到電話那頭辣眼睛的畫麵都覺得作嘔。
語氣卻格外平靜,“好,那我把東西放在客廳了。”
說完我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輕便的行李箱坐車去機場。
一個小時後,飛機朝著法國的方向起飛。
海市以及賀明軒,包括那些過往,都將會慢慢地弱化在我的生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