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行從秦嶺雪山帶回來個故人家屬,叫薑緹。
她很乖,躲在謝安行身後,怯生生的喊我姐姐。
連謝安行的好友都跟保證。
“嫂子,薑緹很乖的,她和安行之間清白如水。”
見等了四年的雄鷹身心完整歸巢,我安心了。
直到婚禮前夜,我在閣樓外聽見陣陣嚶嚀。
那個他們說很乖的薑緹衣衫半褪,露出最隱秘的位置讓謝安行刺青。
倆人的身體若有似無的互相碰蹭。
薑緹眼波流轉,想要更近一步。
謝安行難耐不已,卻啞聲阻止。
“緹緹!不要...”
他拒絕了,可我卻渾身冰冷,沒有半分慶幸。
隻因我看清了那刺青圖樣。
才知,
原來我的情敵從來不是薑緹!
......
房內曖昧的氣氛驚的我慌忙逃離,甚至忘記了上前質問。
樓下書房門口,又傳出謝安行好友歎氣聲。
“薑緹的紋身還有三天就能紋好吧?那種私密的位置,也不知安行能不能忍住?”
“肯定能,安行在秦嶺這四年愛的是誰,大夥又不是不知道。”
“希望吧,畢竟安行曾發過誓,若沒忍住碰了薑緹,那和喬念的這場婚事便立馬作廢....”
“噓,大家別聊了,明天就是婚禮了,安行特意交代瞞著喬念,怕喬念知道後難過。”
我光著腳踩著溫熱的地板,心中卻絲絲冰寒。
原來謝安行身邊所有好友都知道他的事。
傻傻等他四年的我像個笑話。
那麼謝安行,是誰讓你變了心。
你愛的又究竟是誰?
隔著門,我站了很久,屏住呼吸想要從好友們的談話中找出那個女人的蛛絲馬跡。
可惜,他們竟沒有再提。
我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家,在黑暗裏哭了很久。
直到樓下閨蜜們都來了,催促著要幫我化妝穿婚紗。
我顫抖的發了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給家中管家,讓他幫我取消婚禮,並以貴重之禮致歉親朋好友。
第二條,發給了謝安行。
本為青梅竹馬,人人都說我們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金童玉女。
可如今,我們也走到這一步。
“謝安行,我們分手吧。”
信息發出去,我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門外的閨蜜們砰砰砰敲門,她們擔憂的問我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手機裏是謝安行帶著哭腔的關心。
“念念,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不管是我哪裏錯了,我先道歉好不好,念念,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到後來我們的父母都因病去世,而我們分隔兩地多年,走到現在多不容易啊,你不要拋下我。”
他的信息如同河流,瘋狂往我手機湧入。
我一條條看下去,舍不得刪,舍不得放。
謝安行是破門而入的。
他闖進我臥房時,我已經麵色蒼白,哭到窒息。
我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像對待易碎的珠寶般小心翼翼。
“我的念念,對不起,一定是我哪裏錯了,我會改的好嗎?”
他依舊穿的昨夜刺青時的襯衫,上麵星星點點沾著薑緹的血跡。
心尖的刺痛再次襲來,可翻騰了整夜的心卻平靜了幾分。
我緩緩推開他,顫抖的站起身拉開窗簾。
溫暖陽光照影下,我才有力氣開口問出聲。
“謝安行,你愛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