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巴掌打的我口吐鮮血,天旋地轉,暈了60小時。
醒來時,我身在謝家。
謝安行的幾位好友沒離開,他們的談話聲傳入我耳中。
“安行,河中冬泳的大叔說,是薑緹纏著喬念往下拉的,你怎麼打了喬念....”
謝安行給好友倒了杯茶。
“那又如何?喬念想要嫁給我,就必須忍受這些。”
“我答應過滿滿的,不論她妹妹薑緹做錯了什麼,都要無條件包容她。”
眾人歎氣。
“既然是滿滿的遺言,那就不怪緹緹了。”
我捂著嘴躲在轉角,眼淚瘋狂外湧。
看來他們口中那個死去的滿滿就是謝安行愛的女孩了。
我很好奇,到底那個薑滿做了什麼,會讓跟我相愛多年的謝安行變了心?
正想往前移動,聽真切些。
身體猛然被一道蠻力拉開。
談話的眾人猛然回頭,卻見薑緹倒在地上,臉上兩道巴掌印,腿間的滲血,她痛苦抬頭看著我。
“喬念姐姐,我隻是想給你送點吃的,你打我的臉沒關係,可我雙腿間有傷....”
眾人聽她說完,憤怒不已。
“喬念,你故意挑人傷口下手是吧?”
“緹緹要是有什麼事,我們跟你沒完!”
都是跟我一起上學,一切長大的好友。
可他們如今紛紛為了薑緹,朝我心臟紮針。
謝安行狠狠瞪我一眼,用背擋住眾人目光,輕柔的伸手摸向薑緹裙擺深處...
“緹緹,傷到哪裏了?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看著他的動作,我顫抖不止,心口淤血噴湧而出。
幾日未進食加上氣血奔湧,我再次暈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有人說。
“安行,離婚禮還有12小時,你幹脆跟緹緹坐實算了,別管喬念了。”
謝安行沉默很久,激動的從喉間溢出一個字。
“嗯。”
當晚,那間刺青的閣樓裏動靜不停。
為了氣我,好友們把我救醒,給我喂了營養湯。
薑緹高昂的喊聲傳來那刻,我看見麵前這群瘋子歡呼。
他們說。
“喬念,謝安行早就不愛你了。”
“知道為什麼嗎?”
“四年前,雪山崩塌,謝安行被困,你知道是誰救了他嗎?”
“是薑滿,薑緹的姐姐!”
“薑滿是秦嶺深處普通農家女,右腳微微殘跛,卻從雪山深處背著謝安行,一步步走出來。”
“安行說過,他隱隱約約記得,那身後白雪裏連成串的血腳印,撼動了他的心。”
“我們都見過薑滿,她滿心滿眼隻有安行,不像你,非要個性,還事事以自己的想法為主。”
“喬念,你知道嗎?”
“每次安行去雪山,薑滿都會在山下做好薑茶等他,不論黑夜白晝,四年如一日。”
“後來薑滿查出生命還剩最後三年,他們結婚了,我們就是見證!”
“所以喬念,你理解不了他們那種聖潔純粹的愛情的!”
他們說完,我的視線從窗外轉回室內,唇邊勾起不屑一笑。
“就這?”
不知何時,謝安行已站在門口,他拽緊拳頭盯著我。
“這還不夠嗎?我和滿滿經曆過生死。”
“你呢?我出事的時候你為我做過什麼呢?”
“喬念,我和滿滿做了三年夫妻,現在我又碰了她清清白白的妹妹,如果你還放不下我,我和緹緹會把你當做家人....”
我看著他說完,抬手拍著巴掌。
“真是個好感人的故事啊....”
我勾手讓謝安行靠攏,湊到他耳邊輕聲開口。
“但謝安行,有件事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