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林淺淺出院回到了家。
女人化著淡淡的妝,高傲地走到我麵前。
“沈清寧,你以為殺了我的孩子阿辭就會拋棄我嗎?你錯了,阿辭說了,他還要繼續跟我生,他要讓我為他生夠五個孩子為止!”
“阿辭那麼想要個健康的孩子,可惜啊,你是個瘋子,你的兒子也是個瘋子!”
她湊近我耳邊,臉上是盛不住的得意:“偷偷告訴你,你的兒子就是我故意淹死的,可那又怎麼樣?隻要阿辭不追究我的責任,我永遠不會坐牢。你一個精神病,說的話誰會信?”
我憤恨地瞪著她,氣得渾身顫抖。
夜裏,趁林淺淺睡著時,我一把火點了她的房間。
大火愈燃愈烈,染紅了半片天。
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救火的救火,哀嚎的哀嚎。
熊熊烈火中,陸辭宇抱著林淺淺狼狽地跑了出來。
林淺淺全身烏黑,身上多處破皮,趴在賀辭宇懷裏劇烈咳嗽,近乎咆哮:
“阿辭,你還要放任她這樣瘋下去嗎?!她就是個殺人犯,她不僅殺了自己的親爹,殺了我們的孩子,還想殺了我!她應該跟她兒子一樣下地獄!”
“你還敢提我兒子!”
我徹底失控,從懷裏掏出一把折疊尖刀,狠戾地朝林淺淺刺了過去。
陸辭宇眼疾手快地踹了我一腳,將我重重踹飛。
“管家,把太太送進精神病院!”
陸辭宇臉色鐵青,震怒開口。
我被踹趴在地上,瘋狂大笑。
十九歲那年,我被社區強製性送進精神病院。
陸辭宇偷偷跑到精神病院來看我。
發現我在治療中受盡折磨後,他瘋了一樣阻攔醫護人員,不準他們再碰我。
電擊棍狠狠打在他身上,哪怕皮開肉綻,他也堅持要把我帶走。
後來,不論我病得多重,他始終護著我,不讓我去精神病院。
為了成為我的監護人,一到法定年齡,他立馬哄著我領了結婚證。
如今,他卻縱容林淺淺害死了我們的兒子,甚至還要親手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終究,時過境遷,人心易變。
......
我在精神病院關了一周,每天除了吃藥,就是想念我的兒子。
第七天,林淺淺聲勢浩大地帶著一群保鏢闖進了我的病房。
幾名保鏢二話不說將我壓製在地上。
林淺淺悠閑地坐在我麵前,倒了杯紅酒,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沈清寧,你就是個瘋子,你怎麼好意思纏著阿辭不放的?”
“你知道外麵的人都說阿辭什麼嗎?說他腦子被驢踢了,把一個瘋子殺人犯當成寶!”
她抬起腳,狠狠碾壓在我的十指上,死死用力。
“沈清寧,你的雙手這麼臟,沾染了這麼多鮮血,你怎麼配得上這麼好的阿辭!”
“有點覺悟的話就盡早放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忍著手上劇烈鑽心的疼痛,發瘋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孟淺淺,就憑你也想讓我死?”
“我的手的確沾了很多鮮血,但我不介意再多沾一點!”
說罷,我使出全力掙開桎梏,迅速起身,一把奪過林淺淺手中的紅酒杯子。
杯子哐當落地,玻璃濺了一地。
我撿起地上的碎片,以迅雷之勢劃在她的脖子上。
“滋——”
殷紅的血液,從林淺淺的脖子裏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