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安平郡主宋明溪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
靖昭立刻捂著臉上的茶水漬,跑到了她的身旁,“郡主!”
他哽咽著開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沈月也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安平郡主您來得正好!”
“這個逆子竟敢在獵宴上對靖昭無禮,不僅當眾羞辱他,還潑了他一臉!”
其他少爺們也紛紛附和: “是啊,安平郡主,他還說自己是什麼太子親衛統領,簡直胡說八道!”
“靖昭都被他欺負成這樣了,您可一定要嚴懲啊!”
“就是,連未來安平郡馬爺都敢動手,這還得了?”
我握緊了劍柄。
太子那邊還等著我去護送,可這些人非要在這裏拖延時間。
我本想著,宋明溪是太子的表妹,於是開口,“安平郡主,我接到密令,要前往護送太子......”
結果我話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可笑!”
“我的太子表哥什麼身份地位,用得著你這個粗鄙的野子來護送?!”
“本郡主今日來,便是給靖昭一個麵子,可你竟敢在如此場合欺辱他?”
我怔住,急切的說道:“國師曾說,太子的安危關乎國運!”
“您怎能為了區區一個靖昭,而置太子的安危不管!”
“國運?”他顏色一冷,“你這是用大昭國運來威脅本郡主了是嗎!”
“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就是嫉妒靖昭即將成為郡馬,才鬧出如此大動靜來吸引本郡主的注意!”
“我勸你早些死心,像你這種肮臟的男人,給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我明白了,她就是替靖昭出氣來的。
我眼神一冷,“既然安平郡主不信,那我無話可說。”
“隻是如今太子有命,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我抬腳就要走。
宋明溪突然拔出劍擋在了我身前,“本郡主讓你走了?”
“你以為你傷了我的郡馬爺,還能這樣走出去?”
靖昭眼神閃過一絲惡毒,隨後得意的說,“他這張嘴就愛亂說,我看還不如縫上算了。”
“你敢?!”我皺眉瞪著他。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門外跑來,隨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這個逆子!”
“還在這裏嘴硬!趕緊給我跪下給安平郡主認錯!”
我晃了晃神,是父親靖齊。
他的身後,還跟著靖昭的表妹沈柳兒。
他指著我,滿眼失望的說道:“果真不是親生的,一回來就給我鬧事!”
“什麼?!”我詫異的盯著他。
他嫌惡的接著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瞞的!你便是你母親那賤人和她表兄生下的!”
“將你送去軍營,不過是想讓你早些在我麵前消失的!”
“退一萬步說,若是你走狗屎運立了功還好,可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你在軍營養軍妓!真是恬不知恥!”
“我靖侯宣布,今日起,靖昭才是靖侯府唯一嫡子!”
“你靖耀若是回來想和靖昭搶安平郡主,那你便打錯算盤了!”
即便我在戰場殺人無數。
可如今聽到靖齊這麼說,也難免鼻子有些泛酸。
在我很小時,我就被他送去了軍營。
他嘴上說著鍛煉我的品性,但多年來,一封家書都未曾給我寄過。
記憶中,他從不對我笑。
我以為他本就性格如此。
心想著隻要我能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他就會為我高興的。
直到我有天看到,他慈愛的將靖昭抱在肩上,笑著說他是自己最驕傲的兒子。
我才知道,他就是不愛我罷了。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朝我投來了鄙夷的眼神,“連侯爺都這麼說,他還不承認自己是野種?”
“方才還那麼大口氣羞辱靖昭是庶子,沒想到原來她自己連庶子都稱不上!”
聞言,宋明溪便更用力摟了摟靖昭,“放心,今日本郡主一定會替你好好替你出這口惡氣!”
“你不是想要縫住他的嘴麼?本郡主替你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