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吧?哪有那麼巧,一說離婚就吐血。”
“就是,這種女人心機最深了,想用苦肉計博同情唄。”
“陸總可千萬別上當啊。”
我躺在冰冷的儲物間裏,耳邊還回響著昏迷前聽到的那些議論。
胃部的劇痛讓我從昏迷中醒來。
沒有人送我去醫院。
陸承驍把我關在了這裏。
他說,讓我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黑暗中,我摸索著口袋裏的手機。
這是我偷偷藏起來的舊手機,裏麵隻有一個聯係人。
我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亮幹脆的女聲。
“林薇。”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安安?!”
林薇的聲音瞬間拔高,“你怎麼了?你在哪?陸承驍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
聽著她焦急的聲音,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這五年來,我斷絕了和所有朋友的聯係,活成了一座孤島。
隻有林薇,一直在想辦法聯係我。
“薇薇,我快死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的病,都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然後是壓抑的哭聲。
“安安,你這個傻瓜......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憑什麼這麼對你!我要去殺了他!”
“薇薇,別哭。”
我擦幹眼淚,聲音卻異常平靜。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來訴苦的。”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我要離婚。”
我一字一句地說。
“不僅要離,我還要讓他,和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黑暗中,我的眼睛亮得驚人。
五年了。
我愛了陸承驍五年,也卑微了五年。
我像個傻子一樣,以為隻要我足夠順從,足夠聽話,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看看我。
可我等來的,隻有無盡的羞辱和傷害。
現在,我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我不想再等了。
與其在痛苦中默默死去,不如在生命的最後,為自己轟轟烈烈地活一次。
陸承驍不是說我欠他一輩子嗎?
那我就讓他用他剩下的一輩子,來懺悔。
林薇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安安,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我們一起,把這天給它捅個窟窿!”
掛了電話,我靠在冰冷的牆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心中那塊壓了五年的巨石,好像突然被搬開了。
是啊。
我,江安,不是誰的替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從今天起,遊戲規則,由我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