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我為了救被人販子拐走的沈遇,落入了人販子手中。
我被打到雙耳失聰,左眼被戳瞎,還被砍斷一條腿。
我被警察找到的那天,他很愧疚。
主動跪在門前求我爸媽訂下婚約,紅著眼發誓:“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來報答這份恩情!”
可即將大學畢業,大家爬到山頂玩遊戲。
沈遇卻親手摘下我的助聽器,當著他一幫兄弟的麵,語氣嫌惡。
“靠!老子早就受夠這個累贅了!”
“當年她怎麼沒死在人販子手裏?”
我攥著口袋裏的耳朵康複報告單,遍體生寒。
這虛偽的愛,不要了。
從此山高路遠,我不會再為沈遇停留。
......
“我草,還是沈哥牛逼,真敢說啊!”
山上的氛圍頓時沸騰。
“兄弟們早就受夠了她唯唯諾諾的綠茶樣,去哪都拖累我們,爬個山而已,都要慢吞吞讓兄弟們等,不是裝了義肢嗎?裝什麼不舒服?搞得沈哥欠她的!”
“又瞎又聾,腿又被人砍斷,殘廢成這樣誰要啊?也就沈哥大發慈悲寵著她,我看是她欠沈哥吧。”
我攥著耳朵和左眼康複的報告單,在重見光明的世界裏,遍體生寒。
大學生活即將結束,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很難聚齊。
沈遇就借著我生日,邀請他那幫兄弟一起爬山慶祝。
我本想在今天,給沈遇一個驚喜。
告訴他我的耳朵和左眼治好了,也拿到距離他家公司最近的offer,以後我能養活自己,不再拖累他。
卻沒想到——
耳朵恢複的那一刻,聽到的是血淋淋的真相。
眼睛重獲光明的那一刻,看見的是他和女兄弟肆意曖昧。
不等我有反應,校花江雪嬉笑著。
“沈哥,你可別轉移話題逃脫兄弟們的大冒險。”
我愣神。
沈遇的大冒險不是親手摘下我的助聽器三分鐘?
他不是早已完成?
可他們的哄笑聲卻越來越大,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也終於聽清他們的話。
“沈哥,你不會真喜歡上林悅,慫了吧?”
“不就是和江雪姐法式深吻三分鐘嗎?這對兄弟們來說,可是妥妥的福利。”
沈遇狠狠將江雪攬入懷,發出粘膩的喘息,意猶未盡開口:
“誰會喜歡那個殘廢?我愛的一直都是小雪。”
“我隻是在想下一個整林悅的玩法。”
我緊咬下唇,指甲早已嵌入肉裏。
沈遇卻幫我帶起了助聽器,戲謔散漫笑了。
“差不多得了。”
“林悅好歹救過我一命,玩笑歸玩笑,別鬧到她麵前。”
所有人頓時心領神會。
“知道了沈哥,哥幾個都懂!”
沈遇幫我帶好助聽器的瞬間,立馬嚴肅他朝那幫兄弟開口。
“我警告你們啊,下一輪大冒險可不能欺負我的小女友!”
他們發出爆笑。
明明是奉承的話,卻處處透著嘲諷。
“沈哥真護犢子,搞得哥們都羨慕小嫂子了!”
“就是,林悅你不知道,沈哥摘下你的助聽器,說了一大堆肉麻的情話。”
我斂下眼眸,沒有開口。
江雪卻在此時作了妖,“我還沒玩過嫂子的義眼呢,沈哥你別小氣,借我玩玩!”
義眼卻被沈遇猝不及防地取走,隨手就丟給了江雪。
她看著手中的義眼,嬉笑著。
然後她大力拍打在我肩膀,陣陣發疼。
“小嫂子!還是你命好,要不是當年那個人販子,就憑你這長相哪能勾搭上我們沈哥?”